不会如开始那般以为他只是个下人,对待他也多了礼数。
“我先走了。”罗诗敏攥了一下阮筠婷的手,还冲她挤挤眼。
阮筠婷坦然笑着与她道别,看她背影走远了才道:“几日不见,看你好像长高了。”
君兰舟浅浅一笑,温和的道:“就是许久没见,才瞧得出变化。”
“是啊。萧先生让你来找我?”
“嗯,听说你要去审奏院的消息,我与北哥儿都很是担优。”
一句担优,不仅道出君兰舟与萧北舒的关心,更道出他们二人并未只看到事情的表象,是真正聪明人。
二人并肩走小路去往竹园,阮筠婷道:“其实不必担忧,皇上并未下旨砍我的脑袋,已经值得欢喜了。无论如何,我的小命算是保住八成了。”
君兰舟看向阮筠婷的眼神便有些研究和赞赏:“你倒是想得开,北哥儿还担心你会害怕,特地让我来找你去竹园,八成也是要劝说你。看来我们是白担心了。”
“不过还是多谢你们。”
一路闲聊,不多时就到了萧北舒独居的竹园。三人常去的茅草凉亭四周的席已经卷起,萧北舒正斜躺在凉亭边的木制凉椅上,凉亭当中的桌案上摆着棋盘。
“萧先生。”
阮筠婷遥遥行礼。
“罢了罢了,就咱们三人还拘泥虚礼。”萧北舒翻了个身。单手撑着后脑勺看着她:“瞧你气色不错。”
阮筠婷上了台阶,在另一边落座:“托先生的福,我一切安好。”
“那就成,你什么时辰去审奏院?”
“快了,散学后府里的马车来接。”
“是吗,时间紧迫。”萧北舒坐起身,随意一撩长发。“来吧,下盘棋,时间也差不多了。”
下棋?阮筠婷摇头:“我不成,下了也是输。不如还是你们两个来。”萧北舒与君兰舟是棋友,据说才刚相识就是因为一盘棋。看他们两个下棋,她也好学习学习,自个儿这个臭棋篓还是不要献丑。
萧北舒却摇头:“不成。整日在书院里琴棋书画的学着,你怎么反倒没练出来?若不是看时间紧张,还真想让你与我和兰舟一人来一盘。”
阮筠婷苦笑,他们两个对付“臭棋”也真有耐心。大眼一转,突然来了主意,站起身道:“好,那就一人来一盘。”
“什么??”
“不过须再预备一个棋盘,我与你们两个一同下。”
萧北舒闻言,仰头大笑起来,爽朗笑声险些震落了满地竹叶。“小丫头。你怎的大言不惭起来,先前不是还说不成么。”
君兰舟也抱着肩膀。玩味的笑。
阮筠婷无辜的道:“我是说了不成,不过不赢房不赢地的,难道萧先生还怕了我?若怕了,我只与兰舟玩便是了。”
“嘿,还使激将法。罢了,既然你想让我与兰舟一同教教你,便一起来一盘吧。”萧北舒说罢离开凉亭。不多时就娶了棋盘和棋。
君兰舟端坐竹椅,清了棋盘。萧北舒则在另一端的长椅上随意摆下棋盘。
“你一人对我们两人,执黑吧。”
“不,我喜欢白。”阮筠婷先走到君兰舟跟前:“兰舟,请吧。”
君兰舟笑容温暖,阮筠婷的棋艺不佳,他不过是陪她玩玩,态度也并不认真,随意落了一颗黑。另一边,萧北舒也落了一。
阮筠婷看看萧北舒,拿起白,在君兰舟和萧北舒的棋盘上各落一。
萧北舒与君兰舟相同,都是本着陪她玩玩的态度,谁知下了几手之后,二人表情同时变的肃然,态度也逐渐认真。
阮筠婷就这样来往于两人之间,手中抓了一把白,棋路走的干脆利落。亭中安静,只有威风徐来吹着竹叶的沙沙声和落棋盘时的脆声轻响。
萧北舒和君兰舟看着阮筠婷的眼神越来越炙热,越来越探究。难道她从前都是为了藏拙,随便糊弄他们玩的,今日表现出的才是她真正的实力?
他们二人除了彼此,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过对手,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未满十三岁的少女。
时间点滴流逝,两边的棋盘都落满了棋,阮筠婷坐在君兰舟对面,葱白素手捡起棋:“我输了。”
而另一边,萧北舒则是双眼放光的看着阮筠婷,〖兴〗奋的道:“你赢了!婷儿,来来,咱们再来一盘!我就不信我还会输!”说着,已经将黑白分开。
阮筠婷见他如此,终于扑哧儿一声笑了起来。“兰舟,你先别动棋盘。”起身去拉萧北舒的袖“萧先生,你且来看。”
刚预备收拾棋盘的君兰舟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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