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词来配才完美。所以想问你,此曲是否有词?”
阮筠婷那日他的是曲《别亦难》,还当真有词的。左右萧北舒认为那曲是有旁人教导她,说出来倒也无妨。
阮筠婷思及此,点头道:“倒是有词,不过也只有那么反复四句。”
“哦,说来听听。”提及自己所爱之事,萧北舒的眼睛骤然亮了,急切起身去寻了纸笔,在阮筠婷身侧的桌案后坐下,“你唱,我来记录。”
阮筠婷一笑,清了清嗓,唱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词是李商隐的诗句,由现代人后来编成了曲,阮筠婷声音微稚温柔,歌唱时并不尖锐,反而柔和飘渺,似能涤人心灵,以她此刻纯净心性,唱一曲感情极为丰富忧伤的曲,却无法将其真谛表现的淋漓尽致。
但萧北舒,仍旧被词中所写的感染。一曲唱罢,萧北舒咬着笔杆,反复念了几次才道:“总觉得此词似有未尽之言。”
“萧先生果真是行家。”阮筠婷笑着道′“其实这词师傅还教了我后面的四句‘晓镱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你看,后面的句,还是很励志很坚持的不是?若是用在这个去掉中,显然不符意境,所以师傅并没用。”
“原来如此。”萧北舒将后面的记录下来,又读了几遍,抚掌道:“阮姑娘果真好福气,能有这样一位师长,我也好福气,能得姑娘点拨琴曲。”
萧北舒从不会摆架,只要有人在他急于求知的某方面强过于他,那他便会虚心请教,真心感激。阮筠婷佩服的就是他这一点。
站起身,行礼道:“先生这样说不是要折煞我了?我与先生学习的东西才要更多。”
萧北舒爽朗一笑,皓白牙齿光泽湛湛,“好了,无论如何我都该谢你,不如你虽我出去走走?总憋闷在闺中,也闷坏了吧?”
“出去走走?”阮筠婷眨眼,她从未见过大家闺秀也有谁私自出去走的。即便大梁国民风再开放也不曾。
似明白她在想什么,萧北舒笑道:“你若是担心被人瞧见说闲话,不如换成男装,咱们可以骑马同去,等自在够了,我再亲自送你回府,与徐老太太解释,我这个叔叔,带着你到处走,相比伯母并不会介意。”
叔叔?阮筠婷只觉得满头黑线。萧北舒看样也就二十出头,叫哥哥还差不多,但是辈分在此,也容不得她挑三拣四,想来就算与他一同出游,以老太太对他的重视,只会高兴吧?再者说,自己如今才十二岁,还小着,正是贪玩的年纪。何不有着性玩一次?
思及此,阮筠婷笑吟吟点头,道:“既然如此,萧‘叔叔,,劳烦你给我预备男装。”
萧北舒瞧着她笑弯成月牙的双眼,似瞧见邻家吃了甜瓜美滋滋的小妹妹,心起,爱怜的摸了摸她额头。
“好了,随我去更衣。”
阮筠婷并未感觉到萧北舒的手中有超越了男女之情的含义,便也未曾觉得不妥,笑吟吟应了,与他一同回竹居更衣。
不过,阮筠婷怎么也想不到,萧北舒带着她所谓的出来游玩,竟然是到了城郊的一片草坪,并拿了他才刚糊好的丑丑的风筝。
“今儿个你是男孩,可以放开了玩儿。”萧北舒将风筝塞给阮筠婷,道:“你穿着男装还用那走路的姿势,怎么瞧着怎么都让我别扭,放风筝,就是要跑起来才好玩。来,你跟我学。”
说着自行一首扯线,一首拖着风筝,测了风向之后跑了起来。
阮筠婷笑吟吟望着他,眼前这个因为放风筝而欢喜的似孩童的青年,若是旁人瞧见,无论如何都无法与满腹诗书联系起来吧?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博学,善思,心地善良,没有架,与时下的读书人都不同。他的心中,好似尊卑贵贱并无太大的分别,也好似男女和年龄也无差异。
他活的随性潇洒,想挖泥巴,自然就会去挖泥巴,即便锦衣华服被沾染赃物,满脸泥土,亦然会笑的开朗。再如今日,他想放风筝,便拉着她一个小姑娘出来一起玩。袍脱了仍在地上,只穿着里头的短衣,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了招呼她快些下场。
“婷儿,你还不玩,太阳可落山了。”
“来了。”似乎被他快意笑容感染,阮筠婷应了一声,也跑了起来。
只是才刚跑了没多远,风筝还没飞起来,身后却有一人,突然搂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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