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山体滑坡,子孝如大雨滂沱。”仇薄灯评价。
左月生嫌陆净倒酒倒慢吞吞,抢过酒壶,一口干尽,“砰”一声酒壶怼到桌上:“他自己一个人两张脸,晚上跟我娘发牢骚,一群橘子皮苦瓜脸的老不死骂狗血淋头,白天见了面还要虚伪地拱堆笑,一口一个晚辈一口一个晚侄。他自己愿意当后生辈,那就当呗!还让我也跟着喊那群老不死的爷爷。我亲爷坟头草高三丈三,他们也给我爷作伴?”
娄江听眼角直跳,心说少阁主这话要是传出了,转天就能听到“山海阁内讧”的消息。
“我爹你爹不一样,不过感觉差不多,”陆净一脸深有同感,“他当他的圣人,凭什么管我做人。”
基于狐朋狗友的身份,仇薄灯觉自己也该附着说点什么。
惜他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两世为人,关于双亲的部分贫瘠有限……好吧,根本就是于“零”,而其余长辈似乎都是百依百顺,溺爱令人发指,来说出来不会对左胖子起到任何安慰作用……只好给这愤愤不平的叛逆胖子倒酒。
“还有应玉桥那子,仗着有个老不死的爷爷,还有自己有那么一丢点修炼天赋,就牛气跟眼睛长到额头顶上一样……我爹竟然还让我喊他一声应师兄,师兄个屁,老子倒当他大爷!”左月生拍着大腿,拍起千层肉浪,“这丫的,还带人堵过老子,一口一个‘少阁主讨教一二’,他定魄我明心,这不是诚心揍我吗?我疯了才跟他讨教一二!”
“阴损!”陆净痛斥,“这姓应的果然一肚子黑心肠,这不明摆着落你的面子吗?这还能忍,你让人揍他啊!”
“我也找人揍他,惜那时候娄江还没山海阁,丫的勉强算山海阁轻代第一的……”左月生遗憾地叹气,“所以我只好买通了红阑街的姑娘,在他过夜的时候,他的衣服调包了。”
仇薄灯“欸”了一声,好奇地问:“你调包他衣服干嘛?在衣服里放跳蚤吗?”
“放跳蚤也太意了吧?”左月生简直不屑一顾,“我听说有种布叫‘夜绒’,要是碰到打雷天,会‘唰’一下烧干干净净。我就这种布给找来了,仿照他平日穿的衣服给他做了一打。烛南嘛什么时候有雨什么时候打雷,基本上都以猜个八九不离十……嘿嘿,然后,某个雷电天,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应玉桥应大公子当街裸/奔……哈!那屁股有够白的。”
仇薄灯陆净一起沉默片刻。
“不愧是你啊,月半同学。”仇薄灯拍拍他的肩膀,“妙计频出,足智多谋。”
这么猥琐,这么阴损的报复,一般人还不出来。
陆净也为之肃然起敬,彻底歇了篡位“仙门四害”的心……这死胖子一比,他特么就无害跟绵羊一样!
碾压绵羊的胖子意了没多久,就又长吁短叹起来:“然后我就被老头子结结地收拾了一顿……要不是我娘拦着,他甚至我扔到太乙交流交流……见鬼,太乙那地方是人待的吗?”
“左月半同学,鉴于不是人待的地方的师祖就坐在你面前,你最后斟酌下用词。”仇薄灯提醒。
左月生举投降:“我错了!是太乙太过上,清风满堂,我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不应该祸害太乙宝地的风水。”
“果然毫无节操啊……”陆净嘀咕。
“但烂泥也有追求的好吗!”左月生双“啪”地按在桌面上,威风堂堂地站了起来,“就算我再怎么烂泥也是山海阁少阁主好吗?!本少阁主就不能英武一回吗?我是在认地质问他,身为阁主,怎么管理的宗门,怎么让青蝠这种鬼东西出现在静海里!他跟打发三岁毛孩一样打发我,老是什么都不告诉我就算了,还特地派、派个糟老头子来盯着我,生怕我跑出给他惹事……我就不能干点好事吗?!”
娄江在外面叹气,心说要不是你老惹祸,阁主至于一听到你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又给你收拾什么烂摊子了吧……不过,这次阁主让左月生待在无射轩不要出,未必是因为担心他在众人忙焦头烂额的时候惹事。
里间的几位二世祖则生动形象地展示了什么叫做“帮亲不帮理”什么叫“不分黑白地站在狐朋狗友这边”。
不仅你一言我一语地声讨起左大阁主的罪状,还积极踊跃地给左月生出各种回敬他爹的馊主意……听娄江心惊肉跳,觉按照这个局势发展,未来左阁主的日子恐怕要彻彻底底地不安生。
左月生放了一堆未来要让他爹如何如何的“豪言壮志”后,轰然趴到桌子上。
他酒量堪称一绝,仇薄灯的酒够烈,几壶酒下,完全是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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