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乎意料的,雁薇雨谁都没答应。
她和凡人一样老去,病逝前了这么一首曲子。
孔雀一徘徊,清歌云上台。
孔雀二徘徊,故人越山来。
雁薇雨是在等着昔年的竹马越山而来,那少年又是在等谁呢?
谁竟然忍心让他等?
罗衣有愤愤,手下不小心就拨错了一根弦,琴音尖锐起来。她一惊,仓皇抬头看仇薄灯:“公子,我、我……”
仇薄灯无所谓地一摇头,正要让她换首曲子,就听到编钟声一重接一重地响起。
正在写诗的陆净一下子跳了起来,兴奋地嚷嚷“出来了出来了,天女要出来了。”之前还口口声声说对天女不感兴趣的朽木左月生也一翻身,咕噜爬了起来,好奇地就要往外探头。
陆净急忙一把将人拽回来,压低声训斥:“出息,还没有点风度了。”
左月生一瞪眼,就要抱怨。
陆净急忙跟他解释,这天女接客不叫接客,那叫“溱洧之约”,就像古歌里唱的一样,男男女女在溱河洧水边踏青苔而行,只有情投意合才能携手同游。天女溱楼的荷池中静坐,
公子们吟诗作赋,清歌抚琴,谁打动了天女,又过了天女的“素花十二问”天女就遣小童将白芍送给他……呃,也可能是她。
“总而言之,这是风雅。”陆净再三强调,“谁要是在这里出丑,转天可是要被十二洲一起笑话的。注意着点。”
左月生原本想说,笑话就笑话呗,哥们这年干的混账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
不过目光一扫身边用崇拜温柔眼神看他的姑娘们,突然就明白了“笑话”的更深一重含义——这可不仅仅是被笑一次两次的事,这是关乎未来找老婆的事。
他咳嗽两声,努力收了收肚腩。
说话间,已经白衣侍女挨个雅间送去素宣紫毫。
陆净往下瞅瞅,只见河池的汉白玉台果然多了道窈窕的影子,他急忙又把脑袋缩了进来,凑到仇薄灯身边:“仇大少爷,我听说天女的‘十二问’时候很难答上来……一会我要是答不上来,就仰仗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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