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不渡和尚双手合十,灿灿如金地夹住了左月生的刀。
就在左月生出刀的瞬间,陆净一步跨出,封住了不渡和尚后背的退路,叶仓和娄江慢了一拍,也很快地就一左一右,将刀剑牢牢架到了不渡和尚脖子上。
“几位施主这是何意?”不渡和尚一脸惊色,“不要内讧啊不要内讧!”
“秃驴!装什么傻!”左月生死死地把刀往下压,“‘来鱬城之前,你就口口声声说过,我们会遇到血光之灾。你对鱬城熟悉得压根就不像第一次来,昨天酒馆里你也说过,‘这鱬城夜市难得遇上’……妈的,你满嘴谎话的秃驴!老子看,你就是舟子颜安插在我们中间的内应!”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贫僧的确是第一次来鱬城!”
娄江冷着脸,把剑往里压了一分。
“唉唉唉!贫僧冤啊!出家不打诳语,贫僧一直都说的是真话,只是你们不信罢了!”不渡和尚叹气,“几位难道忘了初次见面时,贫僧唱过什么吗?”
“傻傻傻,疯疯疯,似假还真潜夔龙……”陆净回想了一下。
“走走走,游游游,”不渡和尚接口,“似梦非梦——”
猛地把手一松,佛珠向上一祭。
金光大作,一轮烈日在灰色的大街上腾空而起。
“转头空!”
……………………
“那是什么?”仇薄灯一身衣,坐在圜坛最高层的祭坛上,远眺,发现西边城街的向隐隐有日光闪动,“东边日出西边雨?”
“没有金乌会落到地面上吧。”
“你一直藏在暗处,是因长得太丑吗?”仇薄灯冷不丁地问,“这种不污世之眼的精神可嘉,不过你大可走出来,我不看你是了。”
暗里的先是沉默,尔后叹息一声,柱后转了出来:“放心,长得虽不算上佳,还不至于污了你的眼。”
仇薄灯回头。
亭里站着一。
水纹印在脸上,有种如高远的寒意和尊贵。长得绝对不算差,甚至说“不算上佳”都是自谦,那是一就算褪下华服走进市井与匠共饮,都让觉得十分遥远的。衣如雪,不染凡尘。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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