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像是灵偶,据说取天冬的若木刻成人偶后,要是修为足够高,就能赋予它灵智。不过,刻偶注灵的法,好像很少有人会。”左月生好奇地伸手想去戳一下。
仇薄灯用笔杆“啪”一声敲掉他的手。
“刚刚的棋其实是四三雁行,不过被它在桌下动了手脚。”
“真厉害啊,”左月生有点眼热,跃跃欲试,“仇大少爷这灵偶是哪来的啊?嘿嘿,要不,仇大少爷我们回一起去赌场吧?我知道哪里的钱最,让的灵偶出千,我和陆净给打掩护,然后我们三个就可以一夜暴富了!”
“天底下最大的赌场不就是家的?”仇薄灯把小木偶收回袖,“出千赢自家的庄,不怕爹抽死?”
“这个……”
左月生想了想,觉得也是,无奈地放弃了这么一大好生钱之道。
一边的陆净突然发现有件事很奇怪……
这些天来,仇大少爷么德行,陆十一也算是知道了个七七八八。这人在琐碎小事上,动手能力差得令人发指,又不知道是哪来的怪毛病,宁愿顶着自个刨的一乱发,也不愿意让人帮他。
“奇了怪了,”陆净忍不住问,“今儿发怎么是整齐的,谁给梳的?”
“我自己啊,”仇薄灯面不改色,“本少爷聪慧过人,区区梳小事,一学就会。”
左月生和陆净一起“呸!”。
“猫腻!”左月生斩钉截铁。
“肯有猫腻!”陆净言辞凿凿,“说不……”
“听。”仇薄灯打断他们,“们听,下面有声音。”
“仇大少爷,您转移题过于生硬了啊。”陆净嚷嚷,“起承转合,您连个承都没有,直接就拗过去了……”
陆净还要再叨叨,左月生拽了他一下。
“一下,好像……”左月生支起耳朵,“好像下面真的有人在唱么……”
陆净一愣,心说不会吧?
且不提他们是在天上,底下的人唱歌得唱得撕心裂肺,才能被他们听到。单就说现在瘴月未过,四下还是浓瘴呢!他们能离开,是因为陶长老修为高深,在天雪舟上附了一层清罩,把瘴雾驱逐了。
飞舟底下,又是么家伙跑到瘴雾里来唱歌?
有病吧这是。
陆净满腹狐疑,凝神细听,天雪舟没有辜负它的名字,飞行时像片雪般静默无声。摇盅赌骰声一听,就剩下天高地远的空旷,风声丝丝缕缕,如水经冰下……竟然真的有歌声!仿佛是从地面一路扶摇直上的歌声!
“傻傻傻,疯疯疯,似假还真潜夔龙。”
仇薄灯分辨着唱词,眉微微皱了一下,不易察觉地摸了一下自己左手腕上的夔龙镯。
“走走走,休休休……”左月生分辨得比他费力些,但也分辨了出来,“似梦非梦转空。”
“怎么们都能听清楚?”陆净再一次有了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傻的错觉,偷偷运起灵,附着在耳朵上,非要跟着听清后面一句不可。
灵刚一附上,界的声音骤然清晰。
下一刻——
“救命啊啊啊!!!”
一道破釜沉舟,壮士断腕般的哀嚎冲天而上,声音之大嚎叫之凄厉,震得甲板另一边改袖的叶仓一针捅进了指里,船舱里磨磨蹭蹭的娄江“咻”一声蹿了上来,房间里装伤风畏寒的陶长老一烟敲手背上。
“——天上的施主们!贫僧!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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