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坏了。”
啪。
最后小半块船帆带着绳索,从半空砸下,不偏不倚,正中陆净的脑袋。原本还在闹腾的左月生缩了缩脖子,尴尬地笑了两声,不敢说话。
陆净:……
得了,下船用跑的吧!
仇大少爷!你可要千万撑住啊,千万别真以身殉道了!
…………………………
“我还不如去死!”
仇薄灯失声痛骂。
东三街的万象八周伏清阵横七八竖地倒了一地,老城祝还在对着神枎“跪地谢恩”。而仇薄灯自己翻身半跪在火里,人虽然还没以身殉道,但已然是不想活了。
疼!疼!疼!
太疼了!
什么无天、无地、无众生没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疼”这么一个念头,他浑身上下疼得仿佛每块骨头都被砸碎了,每条血管里都有火在灼烧,血肉不是血肉,筋骨不是筋骨,人也不是人了,想晕都晕不过去。
“破剑!你不是一直想斩了我这个邪祟吗?来吧现在就动手!快点!”
太一剑被他丢在不远处的地面,听见这话连动弹一下都欠奉。
仇薄灯眼尾泛着潮湿的红意。
他踉踉跄跄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过去,从地上捡起恢复雪亮的太一剑,手指疼得不断颤抖。抓住剑后,仇薄灯强行稳了稳手腕,二话不说,干脆利落地就挥剑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比起疼!他宁愿死!
剑锋还未触及肌肤,仇薄灯的右手就被人紧紧扣住了。
抓住他腕骨的手,哪怕被火光印着也显得格外苍白,指节分明,修长有力。一节深黑的衣袖下,露出枚暗金夔龙镯。
属于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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