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嗣......”
因为三骑Sevent回归体内的原因(包括吉尔·德·雷),此时的爱丽斯菲尔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不舒服,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的失去。
此时的她,正在逐渐成为“小圣杯”。
冬木市总共有四个适合圣杯降临的地方,分别是圆藏山山上的柳洞寺、远坂家的宅邸、圣堂教会以及最后位于新都市中心的市民会馆。
看了看身旁的爱丽斯菲尔,卫宫切嗣难得的露出了一个微笑,他轻轻地抱了一下面前的美丽女人。
“爱丽斯菲尔,你说我能够成功吗?”
听到了卫宫切嗣的话之后,就连一直沉默无言的Saber也不禁转过头来。
卫宫切嗣,是一个极为复杂的男人。
年少时期的他憧憬着成为“正义的伙伴”,然而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包括那数之不尽的战场之后,他的理想开始逐渐扭曲了。
如果你没有看到过地狱,那就去战场看看吧,那里本身就是地狱。
在漫长的战斗中,卫宫切嗣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所做的事情其实微乎其微,在人类的长河之中甚至连一个水花都无法溅起。
那么自己所做的事情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他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杀了那么多的人,牺牲了包括自己的初恋、父亲、师傅这样一切阻碍了世界和平的人,到了最后难道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于是,不甘心如此的他逐渐地开始走向偏执。到了最后居变的像是在诅咒正义一般,被“不想让达成正义为止的牺牲白费”这样的思想限制住。
于是他将目标开始转向圣杯,这个可以达成一切愿望的“万能的许愿机。”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可以放弃一切道德、情感,只苛求成为最精准的的天平,对目标贯彻到底不择手段。
“可是他从始至终都忽略了一件事情,师匠。”
嘴里塞着小樱剥的葡萄的沈秋含糊不清地说道。
“那就是用来衡量生命的天平的东西从来就不是数量,如果仅仅用简单的数量就能够衡量生命的价值的话,那生命的本身就将毫无价值。”
说道这里,刚吃完葡萄的沈秋又拿起了桌子上一个刚切好的西瓜—要知道,日本的西瓜本来就很贵,刚入冬的季节的西瓜更是贵上加贵,但是比起间桐家的产业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沈秋不由得感叹了一句万恶的资本主义。
“举个例子,物理学之父牛顿得了一种急性传染病,如果不杀了他就有可能传染几千几万的人,那么如果是卫宫切嗣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开枪杀了他。”
“可是如果杀了他的话,人类的科技水平就有可能停滞几十甚至上百年,但是对于卫宫切嗣来说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杀了他能救多少人。”
说道这里,沈秋叹了口气。
卫宫切嗣从一开始就走到了一个仿佛死胡同的地方,他有些极端的偏执已经让他的内心变得狂躁不已。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在冬木市流的血,将会是人类的历史上最后一次流血。”这样天真的想法,说实话连沈秋都有些哑然失笑。
换句话说,哪怕圣杯没有污染,真的能够实现愿望,但是如此大规模的修改因果,不要说是盖亚和阿赖耶了,哪怕是魔术师协会和圣堂教会,能够看得下去?
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生命的意义从来就不在与数量,而是在于所创造的价值。”
将西瓜啃得一干二净的沈秋心满意足地将脸对到小樱那一边,而小樱则乖巧的拿起纸将沈秋的嘴给擦干净。
真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更别提那个圣杯早已被污染了,所谓许愿的功能早就变成了安哥拉曼纽那个家伙不惜一切的代价想让自己诞生罢了。”
“可即使如此,你也不打算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卫宫切嗣吗?”师匠饶有兴趣地问到。
“告诉他干什么,那个家伙只有亲眼见识到此世全部之恶之后才会对那个杯子死心,在那之前不管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
说到这里,沈秋笑了一下,正是因为与卫宫切嗣没有明显的利益冲突,他才能够安心的与卫宫切嗣结盟。
“总之,希望那个家伙能够一切按照计划中的内容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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