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子真画中残魂消散后，江砚打开日记本翻阅起来。
从元尧的日记本里，江砚看到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侍从，优秀的贴身管家，完美的顶级执事。
他所有日记内容，所写的都是关于他的大小姐——司蔓。
他的大小姐是一株碧落白藤。
碧落白藤源自通天建木，是仙界最顶级的妖族之一。
可惜繁衍极其困难，人口极为稀少。
碧落白藤族中数十万年没有孕育出新的族人。
直至司蔓的诞生。
司蔓刚一降生，便被予以厚望。
妖族实力弱于人族，又受人族打压，因此内部团结万分。
而族中长辈为了她能尽快成长，不惜让她同类相残，夺食妖元。
他的大小姐曾经对他说过，想做一个普通人，无忧无虑的被家人宠着爱着。
不需要学那么多的东西，也不需要同类相残，听着他人恶毒的谩骂，身上、心上满是伤痕还不准哭。
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的大小姐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元尧却记在心上，对她更加体贴入微。
“虽然大小姐什么都不说，好像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但是我知道她在高兴，她总是这么骄傲。”
对于这一切，元尧如此写下评价，从字眼里，江砚仿佛能看到他写下这段话时，脸上一定带着宠溺的笑。
后面关于他大小姐的一切都细心的记录着，仿佛这就是他生活中最大的乐趣。
能博得大小姐开心，就是他最大的成就。
“大小姐戴上了我为她准备的面纱，戴上面纱的她让我看不清她的模样，不过我听的出来，她很喜欢这张面纱，却用傲慢来假装不在意，真是太可爱了。”
“今天大小姐心情不太好，因为被族长训斥了，她说她不要加任何调味的悟道茶。”
“爱撒谎的姑娘，我知道这时候应该多给她加两勺金翅灵蜂的蜂蜜，这会让她好受点。”
“事实上确实是这样，虽然她责怪我话都听不清楚了。”
“大小姐很忙碌，她需要学习很多阵法、炼丹、炼器的内容，然而聪明的大小姐总能学好。”
“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失败。”
“今天大小姐向我炫耀她新作的曲子，弹着古琴的大小姐比任何仙子都优雅美丽，我想她一直这么快乐。”
这一页的日记本里夹着几张乐谱，想来就是司蔓那首新作的曲子。
江砚将之记了下来。
伴随着日记一页页的看下去，中间有一大段的日期空白了。
江砚发现后面的日记出了问题，字眼也越来越病态执着。
“大小姐被人送了回来，她看起来有些迷茫，不过没关系，我会一直陪在大小姐身边。”
“今天和大小姐玩了凡人孩童喜欢的小游戏，她真是太可爱了！我的大小姐，你现在是不是很快乐？”
“......不，这不是我的大小姐，大小姐从来不会哭泣，她非常的坚强，这肮脏的东西竟敢伪装成我的大小姐。”
......
“天啊，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想不起大小姐的长相了？”
“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这是我的错误，我应该收到惩罚。”
......
“我想起来了！大小姐一直和我在一起。”
“是的，大小姐请稍等，我这就过来。”
......
日记的末尾，还有着另一个人的笔记。
内容颇有些凌乱。
想来都是甘子真复仇前四处打探来的消息。
在复仇失败后，他的残魂将之一一记录了下来，以便帮他复仇之人能掌握更多的信息。
“有‘大小姐’在的时候，元尧仙君是个极好相处的人。”
“但‘大小姐’不在身边，元尧仙君就会发狂。”
“听说元尧仙君幼时误入藤族，被年幼的碧落白藤大小姐司蔓捡去做了仆人。”
“司蔓性狠辣，最喜同类相残，吸取妖元壮大自身。”
“是以成就了仙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仙皇。”
“然修为超绝，却终究抵不过诸多阴谋算计。”
“杀人诛心，众多妖族强者故意设计，让司蔓死在了元尧手里。”
“从那时候开始，元尧就疯魔了，潜伏了数千年，解决了所有伤害过司蔓的人。”
“之后便在仙界不停地掳来各路女仙，要求她们扮作司蔓的模样，陪他玩着角色扮演的游戏。”
“不过大抵这些女仙没有一个合他心意的，竟无一人存活。”
“据后来被放逐至极恶之地的几位仙人说，元尧之所以被放逐，是因为他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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