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灵均知道姜糖一天要吃五顿饭。之前吃午饭,快傍晚,估计他已经饿了,伸手便去拉他的手。结那只小手和泥鳅一样滑溜,嗖一就滑走了。
“怎,么。”姜糖忐忑地咬着唇,自觉地和傅灵均保持距离。
傅灵均的脸就像一块冻上好久的冰,森森冒着寒气,没有说话。
姜糖缩了缩脖子,往边上躲了躲。
渐渐的,夜幕代替了漫天的晚霞,漆黑的夜晚被漂亮的琉璃走马灯点亮。人潮逐渐变得更多起来,拥挤时,二人会不自觉擦肩,每到这时,傅灵均都觉得身边的小少年在往边上缩,不肯亲近他。
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让傅灵均心里燃起了一股莫的火。他伸手去拉姜糖的手,姜糖意识想要躲开,可绝对的力量之,他根本抗拒不傅灵均的动作,整只手被紧紧的扣住,骨头被捏得生疼。
“疼。”眼圈倏地红。
倒不是姜糖娇气,是这具身体真的脆弱,平日傅灵均纵着他还好,现在突然那么用力地过来捏他的手,疼得有些厉害。
傅灵均没有放手。
他只是稍稍松了些力道,牢牢地抓着那只想要逃脱的小泥鳅,语气不悦问:“何意?”
姜糖眨了眨眼。
什么何意?前言不搭后语的,让他回答什么?
难道是今天他又做错什么?
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的小狗勾决定先道歉再说,又抽了手,抽不出来,委屈巴巴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歉都道接受得,还问东问西干嘛啊?
姜糖努力的头脑风暴:“不……不会再,麻烦你。”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拖后腿这一条最对不起大佬了。
明明身处闹市之中,周边卖蜜饯胭脂、灯笼首饰的,或是灵药法器、妖兽内丹、利爪鳞片的,甚至还有不知何人炼制出的丹药,现在一瓶瓶一罐罐,有模有样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可姜糖依旧感受出了傅灵均语气的变化。
像是雪山上最凉薄的那一片飞雪,吹到了他的面前。
“何来麻烦?”他问。
姜糖快要被傅灵均个问题折磨疯了。什么叫何来麻烦?难不成还要他自己承认错误,把自己拖后腿的事情一件一件盘清楚吗?那可太多,他盘不出来吧?
“就……不该,日饲崖,变人。还有……拖累。”他先拣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然后悄悄去看傅灵均的脸。
好,还是一块冰,一点要化的意思都没有。
“那,还有……”姜糖还想再盘一盘,但他的话被傅灵均打断了。
他问:“那日你与我做的事,便不想再提?”
日饲崖内,大雨滂沱。金红色的凤凰火盘旋在狭小的山洞中,化成人形的少年纠缠着覆上来,与他相拥。
他知道那是很亲密的事,可对方却没有再提。
姜糖轻轻咬住唇,手指还捏着衣袖:“做……什么?”
他生怕自己是睡迷糊又干了什么糊涂事,立马为自己找补:“我,不记得。”
天地良心,傅灵均总不会和一只睡迷糊的狗勾算账吧?他能做什么?额,难不成是睡着揩大佬的油结被抓个正着?
不会那么羞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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