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法院的车在乡间来回穿梭,原本有些蠢蠢欲动的心思,也都熄灭了。
现在大家都知道,张家那小子是真狠,你敢卖他的猪,他就敢贴钱把你告上法院,让法院的人三天两头的来找你麻烦。
据说光是执行费用,张家小子就花进去了小一万。
老张也在家长吁短叹,被人卖了四头猪,扔了八千块不说,上法院又花了小一万,总觉得亏得慌,但回头一想,长吉说得真没错,如果后面这小一万不花,怕现在那些代养户不会这么老实,说不得最后丢的猪更多。
毕竟不是每一个贫困户都跟那四户一样,有脸在法院把几天时间没来得及花完的千把块钱收走后,直接往乡政府门口一躺的。
至于乡政府的麻烦,张长吉就管不了了,他愿意带着大家一起赚钱,但不代表是要自己掏钱出来养着这些大爷。
现在才是几个无赖,他以后不知道要遇到多少这种混吃等死的人,虽然还没有怎么改造的具体思路,但肯定不能这样姑息养奸。
老张也没太多时间让他在家里心疼了,猪场的地乡政府第一时间就批下来了,毕竟张长吉付出了实际行动,已经发展出了五十户代养户。
虽然他将四户无赖告上法院的行为,让乡政府也有点头疼,但看在后面还有两百多户等着,而且张长吉在申请书里面也明确表示了,这样的扶贫项目会持续下去,规模还会不断扩大。
大家看在后面工作的份上,只能捏着鼻子帮他擦屁股,然后在申请表上签字盖章。
这次乡政府也分外大方,猪场周围本来就是一块荒地,这次直接开价四千块钱一亩,合同期限二十年,租给张长吉五十亩,够一个万头猪场的面积了。
“大方?那破地五十块钱一亩都没人要,也只有你,两百块钱一亩还笑呵呵的,居然都不回来问一下我,直接就把合同签了。”
老张听完张长吉说完签合同的过程,脸黑得跟锅底一样,要不是看现在张长吉做事有章法,说不得都要骂他蠢了。
不出老张所料,乡政府一群人也在开怀大笑:“年轻人还是蛮好说话的嘛,二十万眼都不眨一下,五分钟就看完合同,直接签字转账。我干了这么多年,遇到的头一个付租金这么痛快的了。”
这种土木工程的活当然是老张负责,原来大伯家猪场就是他带人建设起来的,现在再次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张长吉当然也不能做甩手掌柜,他要负责的事多了去了。
老猪场的生产安排,新猪场的材料采购,这些都要他做。整天也是忙得脚不点地。
胡昭玲心疼他天天骑个破摩托车,风里来雨里去的,今天就建议先买个车。
“买车,现在资金不够啊,猪场扩建还差一大截,还要慢慢建,慢慢等后一批猪崽呢。”
“分期啊,亏你还卖过车!咱们又不差那点利息钱,而且走公账,年底能省一笔税,我们差的不是一部车,而是两部。一部小车办事,一部货车拉材料,拉猪。现在每天雇车,成本太高了。”
盖猪场,其中运输成本就要占到两成,现在买货车,虽然资金压力大一点,但光是自己都有拉不完的东西,确实可以省下不少钱。
张长吉骑这破车也骑够了,主要是一下雨就没办法出门,晴天又是一身灰,成天在路上跑,确实也难受。
“行吧,那就买,先买两台便宜的过渡一下,等赚钱了,再给你买台好的。”
这家伙又不是白痴,甜言蜜语偶尔还是会说的。
胡昭玲白了他一眼:“我自己也是股东,赚钱了我自己会买,你赶紧将猪场发展起来了,让我想买什么买什么才是正事。”
整个五月,就在这些纷纷扰扰中过去了,度过了最开始的杂乱无章,一切都开始走向正轨,张长吉也终于松了一口气,难得睡了一个早床。
早上八点才起床,洗漱,吃早饭,到猪场转了一圈,然后到工地上又转了一圈,时间就到了十一点多钟。
刚要准备回家吃饭,突然想起已经很久没跟潘朵聊天了,按照三长两短的节奏,敲了敲办公室后面的隔间门。
这是他跟潘朵约定好的信号,连这个隔间,都是让老张动手加固过,专门让潘朵每天出来看电视的。
“进来!”
语气很不耐烦,张长吉只有苦笑,肯定是因为他打扰了人家刷剧的好心情了。
“小潘潘,看什么呢?”
潘朵气愤的看着他:“以后不准叫我小潘潘,要叫我潘大美女!”
张长吉还想调戏她几句,但一想,现在自己的前途全部捏在这个小人手里,也就不敢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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