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早早就把试卷写完了,她盯着傅川的后背已经十来分钟了,企图用眼神阻碍前面的傅川做题,让他发挥失常,跌下第一的宝座。
虽然他们现在关系恢复了一些,不代表她就愿意接受自己被压在第二的事实。
监考老师也注意到姚一的异常,但是他也不好过去,总不能说:同学,请你不要再盯着人家了。
姚一盯着盯着渐渐注意力开始被分散。
为什么他的头发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姚一伸手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嗯,有点扎手。
她有将近半年时间没有打理头发,任它自由生长,已经长到耳边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好好护理的缘故,还是新长出的头发都这样,摸起来扎扎的。
前面傅川的头发好像就不一样,看起来黑亮光滑,而且摸起来也确实很软。姚一心想,上次她帮他把头发扎上去的时候就摸到了。
现在坐在后面仔细看,好像更细软。姚一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话,说男孩子如果头发软,心地也会软。
难怪傅川同学这么善良,姚一手摸着自己的头发,依旧瞪着前面傅川。
虽然他善良,也还是阻挡不了姚一试图用眼神**将傅川拉下第一宝座。
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考场里的人大部分也都停下了笔,傅川开始察觉背后‘炽热’的视线。
他坐在最前排,教室大门开着,太阳照过来,门上面的玻璃正好能隐隐约约看见第一组前面的情况。
傅川一眼就望见后排的姚一坐得笔直,眼睛直直盯着自己。
唇边浮起一丝笑纹,傅川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坐姿,换了一个较为放松的姿态。
他左手撑着头,似乎只是在等待考试结束铃响。
姚一当然没注意门上那一小块方方正正的玻璃会映出她的脸,捏着橡皮,唇抿得紧紧的,依旧气呼呼盯着换了坐姿的傅川。
好气,自己天天研究作文,分数还是那样。更过分的是,姚一其他的科目分数都相当固定,基本上每次全是满分,总分高低全看那次作文发挥怎么样。
终于铃声响起,学生开始陆陆续续走出去。
姚一也盯累了,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睛,水光从里面泛了出来。
傅川装作不经意间回过头,看见姚一眼角的泪,明知道怎么回事,心中还是被扎了一下。
“你没事吧?”傅川直接转过身问道。
“哦。”姚一刚盯完人有点心虚,低头用袖子想往脸上擦,含糊道,“没事。”
“脏。”傅川快速拉下姚一的手,皱眉道,“袖子脏,直接擦眼睛会有细菌。”
傅川无奈从口袋拿出手帕纸递给姚一:“用这个。”
姚一说了声谢谢,抽出一张胡乱擦了擦,动作粗鲁,弄得眼角发红。
这人完全不会照顾自己,不知道怎么对自己好一点。
傅川想帮她擦,但后面的韩蕉蕉和李格已经收拾东西过来了,他只能装作不在意走出了考场。
“一一,你怎么哭了?”韩蕉蕉站在门口皱眉看着走远傅川,“他对你做了什么?”
姚一摇头:“没有的,他刚刚借我纸擦眼泪呢。”
“好端端,怎么掉眼泪?”韩蕉蕉不信。
姚一站了起来,不敢说自己是盯人盯出来的,小声道:“太阳太刺眼了。”
韩蕉蕉看了一眼移到姚一桌上淡金色的光线,勉强信了。
“一一,今年暑假你要干什么?”走出考场,韩蕉蕉好奇问道。
“哦,秦栎约我一起去卖东西。”
“?”李格震惊看着姚一,“卖东西?”
“嗯,他家本来就是开批发店的,他今年想去麓谷山向游客卖点小东西。”姚一理所当然道,像他们这种把零花钱全花在数学期刊上的人有着不可言说的默契。
秦栎在还没来燕市前,干得也是这种向外地人兜售小商品的事。
“那他就这么每天跑上跑下?”李格想着麓谷山也不矮,上去一趟得坐车二十分钟。
“嗯,有专车上下山的,只要交点钱就好。”在麓谷山卖东西没人比姚一更熟。
“好吧,我暑假可能要在家里做两个月的竞赛题了。”韩蕉蕉遗憾道,“下半年我们就是高二了,晚上还有晚自习,以后暑假也少了一个月。”
“班上应该大多数都在准备,听说赵钱的父母给他重新买了一台电脑。”李格点头,“不知道我们学校有没有人能进国家队。”
竞赛还有高年级的参加,他们多数是冲着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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