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发觉自己的话有些沉重,“我就随便说说,如果妈妈担心就去看看纲手阿姨吧,我可以陪着你一起去。”琳眨巴着灰色水汪汪的眼睛扬起笑脸给年轻的母亲灌着迷魂汤。
明知她在卖乖也不戳穿,故作为难的用手摩搓着下巴,而后在女儿期待的眼神中缓缓点头。“你不是一向不愿意出门,宁愿在家看那些要命的卷轴。”
“一直都有想看看村里保护着我们和爸爸并肩作战的英雄啊,爸爸妈妈口中和蔼却强大的三代爷爷,跳脱却意外靠谱的自来也大人,阴柔却极其聪明的大蛇丸大人,还有那个脾气差劲内心却温柔的纲手大人,让五大国忍者闻风丧胆却是个傻爸爸的白牙大人。他们都是我的偶像。”
清惠轻呼了口气,作为母亲她怎会不知这几年自己的女儿不愿意出门的真正理由,当年学习语句词组格外不容易,阿琳看似不在意,自尊心却很强内心也格外敏感。
只是。清惠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弯腰与琳额头相抵:“阿琳,无论将来你选择什么样的道路,我和爸爸都不想成为让你因为顾及而畏首畏尾的存在。你要明白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我们的女儿,这点不会因为你的错误或者你选择的道路有所改变。我们所希望的只是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安然的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这是我们对你最大的请求。”
琳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作为她母亲的女人,眼睛有些酸涩。她总是第一时间察觉她的不安,并不动声色的安抚,疏解她的困扰。琳将头埋在清惠胸前逼回快溢出眼眶的泪水,闷闷地回话:“妈妈最讨厌了。”
“妈妈讨厌?那你去找爸爸好了,别赖在讨厌的妈妈身上。”清惠故作不悦的推推身上装死的小人儿。
“不要,那爸爸讨厌好了。”琳丝毫没有节操的卖掉了她的傻爸爸。
远在木叶外执行任务的野原直也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难道是宝贝女儿想我了。”小声嘀咕且眼角眉梢都嘚瑟起来。可同行的忍者哪个不是耳力过人,对此,搓了搓胳膊上炸立的鸡皮疙瘩,表示这样的野原大人,呵呵呵。
“阿琳,你太慢了。“站在门口的清惠穿着肃穆的黑色和服面带无奈。
“来了来了,这衣服太难穿了啊。”琳嘴里小声嘟囔摆弄着腰部的带子走出来。
“姑娘家都爱裙子穿和服,偏你不一样。”清惠摇了摇头俯下身帮她系好,“明明很好看啊。走吧”
好看是好看,可是太麻烦了,行动不便迈不开腿,这木屐都要膈应死她了。琳心里疯狂吐槽,还是天朝的衣服方便,按前世的依葫芦画瓢订做几套好了,每次出门穿好几个小时的衣服也不是办法啊。
她牵着清惠的手好奇的张望,三年了,有时她也会想是不是自己做了个梦。可这一切又那么真实。这大街小巷摩肩擦踵的人,无一例外的确认着这个世界和野原琳的真实存在。她忽然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这不是梦,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街边拿着糖蹦蹦跳跳的稚儿,坐在门口聊天的垂暮老人,路边唠着家长里短的温柔妇人,还有时不时跳跃在房顶的忍者,看着这些安居乐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人,琳忽然明白前线那些拼死拼活的战斗是为了什么。大概是想守住这些美好,一个没有硝烟,没有鲜血与尸体的桃源。
千手一族的驻地很大,毕竟是往昔忍界巨头之一木叶创始家族。可如今,一路走来空空旷旷凄凄惨惨的带着一股悲凉的气息,可能十年前的千手一族包括那位多智如妖的二代目也没有想到会落得这个结局。
为什么单单只有千手一族没了,为什么只剩下了纲手和她弟弟两个人,村子高层却还是将绳树派上了战场,千手直系,好好教导说不定又是个千手柱间,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们怎么会不懂。
其实只要想的深一些就会细思极恐,只是这些在火之意志的洗脑下成长的人们,怎会去那样想象他们心目中高尚的英雄,即使那只是个别人的所作所为也足以崩塌他们的信念,所以他们会极力否认事情的真相。人呐,总是这样只愿意活在自己的美好想象里,就像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琳敛眉收起脸上的嘲讽一脸乖巧的跟着清惠走进一个小院子。四周的院墙上攀爬着茂密的万年青,鸢萝、紫藤,让这个小院子显得格外精致。也是,木叶的环境是极适合草木生存,否则其他四国也不会那般想吞掉这块大肥肉。可是一转眼,花圃里枯萎垂落着的各色各样的花似乎在影射着主人此时的状态。
清惠皱了皱眉脸上带着些微的恼怒和心疼,快步走进一间飘散着酒味的房间拉开门,房里的景象让她脚步一滞险些落下泪来。
琳站在门外看着着眼前这个金发的女人,她身边堆满了凌乱的酒瓶,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怀里抱着一大一小两人的照片不肯放手,一边自语一边流着泪继续灌着酒。
任谁看到都很难将她与战场上雷厉风行和日后手段了得的五代目联系在一起。大概日后的那个她是再也没什么可失去而变得坚强起来的强大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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