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荆轲刺秦失败以后,嬴政细思极恐,为防备再有人入宫行刺,撤百官旁坐礼台,大殿空空落落,整个咸阳宫外都稀疏布满了虎贲军驻守。
宫内外均无树木,嬴政生怕刺客有任何藏身之机会,而殊不知,深宫幽苑,皇家梁墙,就算有刺客也不傻到藏于树上。
大殿之内。
“李斯,你说我统一天下,是对是错?”
“回陛下。自大周建国以来,八百余年,诸侯各国早已不视礼乐,无不互相征伐。大争之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九州定,四海归,天下免于战火,在臣看来,便是对的。”
“那为何有人不顾自身性命,执念刺我?”
“陛下灭六国,虽为千古旷世之盛迹,然大秦与六国有不共戴天之血仇,灭国之国仇,国仇家恨,非一人所能忘怀,非时日可以聊抚。”
“朕,何尝不知。虽天下定,六国余孤尚存。私恨也好,国恨也罢,朕毫不畏惧。”
“陛下所言甚是!”
“南巡之事,准备如何?”
“皆以妥当,只是......”
“只是什么?”
“臣下担心有刺客行刺!”
“笑话!荆轲近寡人身,尚不能成,几个毛贼就想取我性命,也是妄谈。”
“陛下神勇,有上天庇护,是大秦之幸。然就怕有人背后暗施冷箭!”
“这是何意?”
“陛下南巡之事,下臣悉心部署,不敢有一丝懈怠。然据臣暗中调查,这咸阳宫中恐有间者,欲置陛下于不利之地。”
“何人如此放肆,食我俸禄,胆敢叛朕。朕要他九族车裂!”
“禀陛下,陛下的秦商秘吏之中,有一人名唤祖几,与楚商往来密切。”
“楚商?上次刺杀岭南郡郡守上官礼时,我已命王贲拘押大都客栈涉事楚商,凡涉事者皆斩。今我欲南巡,又是楚商!非逼我杀尽天下楚商才肯罢休吗?”
“陛下息怒,臣以为凡涉事楚商,皆可依秦法治罪。普天之下,数齐楚两地最为富裕,若杀楚商,其一杀不完,其二也会自断我大秦商贸命脉,今后楚人无敢言商,其三也会有损陛下圣誉,加重楚人对秦仇恨。”
“爱卿所言甚是,朕言过了!”
“臣请陛下缉拿贼子祖几,行车裂之法!”
“好,朕交你负责。另,南巡之事,你也费心周旋。朕不能沦为天下笑柄。”
“陛下,南巡之事,可否取消,下臣以为不可!”
“无需多言!天下之土,皆为朕土,朕意已决!”
“诺,臣告退!”
李斯离开大殿。
是夜,李斯派人羁押了楚国间者祖几。
秦都牢房中。
“说吧,说出你背后之人,我保你不死!”
“你杀我好了!背主求荣之事,你是在侮辱我!大丈夫行于世,当以义字为上!”
“义字?这世上背义之事还少吗?”
“我呸!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说。”
“那就别说了!来人先割下他的舌头,我让你不说,那你就永远也别说了。三日后,刑场车裂!我要让你感受感受不能说话之痛,再让你感受不能死后碎尸之苦!”
说罢,李斯离开牢房,头也没回。他要去办一件大事,没错,嬴政南巡之安防部署。他深知此事利害,若赢政有所闪失,自己也不会善终。
至于祖几幕后之主,他日也可盘查。
“飓风乱岗,惟草伏存。只可惜他们不是小草,跳梁之人终会浮出水面的!”
李斯心中暗道。
塞外,燕蓟城。
一晃,几日过去。
苏落与韩玄以及一帮侠义死士商量好刺秦之事后,便专心等待时机,随时刺秦。
只可惜无法得知嬴政南巡之确切时日,这让苏落韩玄感到头大。
“看来我们只能再入商会,探查究竟!”
苏落说道。
“近闻秦商之楚间者祖几已被车裂而死,看来楚商间秦已被嬴政察觉,如若再进大都客栈,恐刺探不到消息不说,还难以脱身!”
“秦商之楚间者?就是你曾对我说过的那个间者?”
“正是!”
“想不到嬴政这么快就能查到此人。眼下,没有别的方法,只能再入都会。六国商旅之中,刺信者,不止有楚,还有燕,韩,赵,齐,魏。”
“如此想来,也只好这样了。”
“那就准备准备,三日后入咸阳!哦,对了,上次向你请教兵法之事,不知先生可否不吝赐教?”
“公子好学,我却将此事忘于脑后,实乃罪过!”
“无妨,大家都被秦王南巡之事折腾许久,敢请先生教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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