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洛文是想偷袭呢,但孙传庭防守实在是太严密了,如果他兵力足够多倒也可以试试,问题其他棱堡总要留人驻守,他抠抠索索总共才抠出二十万大军,还没孙传庭现在手下人多。
他想去偷袭明军大营,明军大营里时刻有十万大军驻守;想去偷袭攻城部队,攻城部队中未参与攻城的骑兵和步兵时刻都严阵以待,他是偷袭哪一边都讨不到好,还时刻有可能被两边包饺子。
所以,他也跟安德烈一样,完全无计可施,只能等,等明军疏忽大意的时候,再发动偷袭。
明军会疏忽大意吗?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其实,孙传庭早就猜到有沙俄大军在附近,他派出去的侦骑总会时不时遇到沙俄的斥候,双方见面自然是你死我活,就这几天明军侦骑都死伤上百了,干掉的沙俄斥候更是有数百之多,如果是小股部队,根本就不可能派出这么多的斥候,只有可能是沙俄的大军埋伏在附近才会派出如此多的斥候。
甚至孙传庭都能根据沙俄的总兵力和斥候的表现分析出来,埋伏在附近的沙俄大军绝对不超过三十万,要他们有足够的兵力,早就有所动作了,不会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寻找机会。
这股沙俄主力大军,如果是找上去在野外与其对阵,不说将之全歼,将他们击溃的信心孙传庭还是有的,但是皇上的旨意是打通东南二线,而不是去寻找沙俄主力决战。
再说,这里也不是西伯利亚高原,而是西伯利亚平原,整个平原到处都是沙俄的棱堡,就算将他们击溃,他们只要随便逃到那个棱堡下面,自己这三十万大军也拿他们没办法。
这种不能尽全功的事,还有抗旨不尊的嫌疑,孙传庭是不会去做的,他只能时刻警惕,防止敌人偷袭,至于什么围点打援,诱敌深入,那都不是现在应该做的,他的主要任务是在五个月内将西域铁路和西伯利亚铁路修通,如果因为一时贪功而耽误了皇上交待的大事,破坏了皇上对整个西伯利亚战事的布局,他相信,就算他取得了大胜,皇上也不会高兴的。
孙传庭和戈洛文就这样保持着默契,一个不主动出击,只是时刻提防,一个也不敢随便偷袭,只是保持观望。
安德烈就惨了,他可不知道戈洛文不敢偷袭,他一直以为戈洛文是在等待时机,所以,就算明军挖到棱堡二层来了他还没有露出一丝绝望的表情,他总以为,只要戈洛文元帅一出手,明军就会大败而逃!
攻防战还在继续,明军每天就是挖挖挖,安德烈每天则是等等等,除了在明军每次换班经过一层豁口的时候双方会激烈的交火一阵子,其他时候双方都不愠不火,仿佛在进行攻防演练一样。
又是三天,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棱堡二层的城墙处也出现了十多个豁口,这个时候,安德烈就有点慌神了,戈洛文元帅怎么还不发动偷袭啊?棱堡三层根本就住不下五千人啊!守军的营房有一大半在棱堡二层,不守住二层,有一半士兵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不得不指挥三千未受伤的士兵死死守住二层营房,双方终于在二层展开了激烈的交火,但是,打了一会儿,明军却莫名其妙的退回了一层,貌似放弃了进攻的样子。
明军会放弃进攻吗?当然是不可能的,攻城部队刚退回一层不久,明军的炮阵便响起了恐怖的轰鸣声,这次不再是散弹,而是实心弹!
明军经过几天的搬运终于又运来了几十万发实心弹,这次,所有火炮都将目标对准了二层的营房,那炮弹简直就跟暴风雨一样,砖石结构的营房很快就被轰得千疮百孔,二层守军被轰得缩在各处死角里,挤成一团。
营房自然没有城墙坚固,不到两个时辰,二层的营房就被轰成了一堆碎石,紧接着,明军又开始换成散弹,对棱堡三层进行覆盖攻击,安德烈暗道一声”糟糕“。
果然,散弹刚覆盖三层,明军便一窝蜂冲上二层,那手雷就像雨点般的扔向人群密集处,紧接着就是一阵连绵不绝的枪响声,二层的指挥官还没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将近一万明军便已经冲到跟前。
这是一场没什么悬念的战斗,因为大部分守军已经被手雷炸成刺猬在地上打滚了,就算没有变成刺猬的身上或多或少也中了几根钢针,更有一部分已经被子弹打成筛子了,三千死伤惨重的残兵,对一万生龙活虎的明军,结局可以想象。
安德烈仿佛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这个时候戈洛文元帅所率的援军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残酷的事实告诉他,要么援军压根就不敢上,要么压根就没有援军!
想清楚了这一点,他眼中终于露出了绝望之色,原来,他压根就是个诱饵,而且还是一个被放弃的诱饵,因为咬钩的是条大鲨鱼,钓鱼的又怎么敢抓。
这次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不到一个时辰明军便彻底占领了棱堡二层,至于二层的守军,大部分还疼的在地上打滚呢,能爬起来的,基本上都被捅了个透心凉,连打滚的机会都没了。
收拾完二层的守军,明军又不慌不忙的开始挖三层的城墙了,此时,安德烈已经失去了抵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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