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真河卫位于奴儿干都司的西北方向,离满泾卫大约千里的位置,这里原本也只是个普通的卫所,土木堡之变后同样也被废弃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从去年秋天开始,这里却大变样了,因为大明帝国已经将铁路修到了这里。
按孙承宗的计划,镇真河卫将是辽东与满泾卫之间的中转站,所以,自从去年冰封前把铁路修到这里以后,他便下令在原有的卫所四周修筑了一个城池。
这个城池并不是很大,也就四五十万人规模,此时,城池四周的城墙都已经修筑好了,不过城内并没有什么建筑,
放眼望去,围墙内全是密密麻麻的军营和堆积如山的物资。
这天一早,孙承宗召集随行的文武官员来到原卫所指挥使府邸,商讨北疆的推进计划和铁路的修筑问题。
他还没有朱慈炅那种让人坐着开会的习惯,所以卫所指挥使府邸的大堂中只摆了他一个人的位子,其他人都是站着的。
左边是一排文官,为首的是新任奴儿干承宣布政使司左布政使袁崇焕,这袁崇焕几经沉浮,傲气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所以朱慈炅才将最新成立的奴儿干行省交给他来打理,当然,他这辈子也就能当文官了,武将是不要想了,军政一把抓那更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是右布政使刘若宰;
提刑按察使胡钟麟;
工部营缮清吏司郎中严培思;
这些都是新提拔起来了崇正朝进士,属于皇上朱慈炅那一系的。
右边则是辽东一系的武将,第一个是陆军副元帅关宁军主将曹文诏;
接下来是辽东军主将满桂;
东江军主将毛文龙;
河南预备军团主将吴三桂。
孙承宗扫了众人一眼,正要开口,却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了一阵,他才喘息道:”好了,现在北边的冰雪也开始融化了,我们来议议接下来的推进计划和铁路修筑的问题吧。“
曹文诏满脸担忧的开口道:”太傅,您还是听皇上的去金陵修养一段时间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和元素就行了。“
袁崇焕也跟着劝道:”是啊,太傅,现在都有电报了,万一有什么事,我们还可以发电报给您吗。“
他俩一开口,左右众人也跟着劝起来,一时间整个大堂都是苦苦规劝的声音。
孙承宗却是倔犟的摇手道:”好了,不就是偶感风寒嘛,没什么,皇上都派御医来了,我喝几天药就没事了,倒是这个铁路啊,如果那几座山脉跨不过去,今年怕是很难修到满泾卫了,你们有什么好办法没?“
曹文诏和袁崇焕对望了一眼,无奈的叹息一声,不说话了。
其他人貌似也没什么办法,只有站在文官最末的新任工部营缮清吏司郎中严培思拱手道:”启禀太傅,这个问题微臣已经请示毕大人了,毕大人昨天刚回复了电报,说是皇上已经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孙承宗闻言,大喜道:”噢,什么好办法?“
严培思尴尬的道:”好像是说要在山谷上搭桥,具体怎么做微臣也不是很清楚,毕大人已经派工部负责造桥的官员过来了,可能今明两天就能到吧。“
正当众人在大堂中商议时,镇真河卫以北数十里处,出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最北边的一处岗哨正要在路中间摆上拒马,上前拦截,却见远远而来的数名骑兵全是身着崇正装的明军,而且打头的那一位背上还插着一面令旗。
那负责岗哨的小班长仔细一看,令旗正中赫然写着”八百里加急“五个大字,然后再仔细一看,令旗的左上角竟然是”关宁军骑兵第一师“!
他连忙挥退抬拒马的手下,一把闪到路边,嘴里还大喊道:”快,快,让开,都让开。“
很快,那一队骑兵便旋风般的驰过岗哨,直奔镇真河卫新城。
这一阵骤然出现的马蹄声几乎将整个镇真河卫都惊动了,是什么人敢这么打马直冲过来啊,这里可驻扎了将近四十万大军!
不过,大家都认为敌袭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因为听那马蹄声最多也就几十骑,可能又是什么紧急操练吧,
几乎所有听到蹄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附近高处的岗哨,看岗哨打出的旗语是什么。
岗哨打出的旗语很简单,那就是:”让开“。
让开?所有在路上的士兵,不管是操练的还是站岗的,还是没事瞎逛的都下意识的闪到马路两边,这家伙,要看不懂旗语,被马踩死了那可是白死了!
那十来个骑兵和二十多匹战马就这么一路直奔北面城门,所有看到令旗的人都明白了,这应该不是操练,大家都知道,关宁军的骑兵第一师可是驻扎在满泾卫的。
那十来骑疾驰到城门口都不曾减速,只是风中隐隐传来一声大喝:”紧急军情,曹副帅在哪?“
那负责看城门的班长连忙将手指向城中心的镇真河卫卫所,赵应龙也不管是进城了,也不管路上有没有人,就那么挥鞭打马直接朝城中心冲去,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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