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炅这两天比较郁闷,他御驾亲征也有几次了,还从没碰到过像热兰遮城这么难啃的硬骨头,以前都是他靠热武器去碾压别人,这次碰到热武器同样先进的荷兰,他简直有点无从下嘴的感觉。
热兰遮城是一座典型的“棱堡”,这种棱堡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伟大发明,特点就是城墙极不规则,到处都是棱角,而且高低错落,火力点超多,火枪和火炮攻击死角也多,除非你的火炮射程比棱堡里的敌人远两三里,用密集的炮弹把棱堡的棱角全削平,不然,那真是超难攻破。
大明现在的火炮比起后金来自然能远点,但是跟荷兰人比,那还差的远呢,荷兰人就喜欢造射程超远的加农炮,大明的榴弹炮跟他们比起来不是远了两三里,而是近了两三里!
当然,要说十五万人攻不下五百人驻守的堡垒那是不可能的,就算这五百荷兰人是躲在钢筋混凝土工事里面十五万人堆上去也要堆死他们。
现在朱慈炅就准备用人堆,令他郁闷的倒不是将士不肯用命,而是他要用将士的命去把一座坚固的堡垒堆下来,那可都是跟随他征战了几年的禁卫军精锐啊,想着这次起码要损失几千人,他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要说这荷兰人修堡垒的本事,比孙承宗都厉害,热兰遮城选的位置那叫一个毒啊,正好扼住台江内海的出海口,如果要从正面进攻那光是抢滩登陆就不知道要被他们轰死多少人。还好有何斌进献的航道图,大明的舰队得以从废弃的鹿耳门航道进入台江内海,这样就可以让地面部队从陆路绕到热兰遮城的侧面,损失降低了一倍都不止。不过就算是这样,要硬攻的话最少也要陪上几千条人命。
朱慈炅为了将损失降到最低,海面上和陆地上都想了办法,海面上他准备让超级战列舰从台江内海抵近热兰遮城,与城里的炮台对轰,分散他们的注意力;陆路则尽量多制造点攻城器械,特别是攻城车,散弹攻击是砸不烂攻城车的,光是实弹的话,撑死一轮也就几十发,只要排散点,一轮也轰不中几辆。他估摸着如果能造上千来辆攻城车,分批分散冲上去,荷兰人最多也就能轰掉三分之一,然后他们就没有然后了。
正当朱慈炅命人到处砍伐树木制造攻城器械时,陈璋押着普特曼斯和一千多名荷兰人俘虏赶来了,朱慈炅兴奋不已,立马让陈璋押着普特曼斯前来觐见。
普特曼斯这货这次倒是老实了,因为一路上陈璋不断的警告他,这次要见的是大明帝国皇帝陛下,如果他敢稍微有点不敬,那直接就是凌迟处死!
死,他已经不怎么怕了,但是凌迟处死他还是很怕的,最少要割三千刀,还要让他哀嚎三天三夜,是个人都怕啊!所以,他见到朱慈炅之后,很主动的跪了下来,也不吵,也不闹,就闭着眼睛跪在那里等候死刑宣判。
朱慈炅倒还没想过要判普特曼斯死刑,他饶有兴趣的打量了这货一番,然后问道:“他愿意去劝降热兰遮城的守军吗?”
普特曼斯闻言,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朱慈炅,不知道这位皇帝陛下在说什么。
跪在旁边的陈璋连忙把他头按下来,低声用荷兰话训斥道:“蠢货,不要盯着皇上看,这是大不敬。”
等把普特曼斯的头按下去了,陈璋这才恭敬的回道:“回皇上的话,我们提督大人已经问过他了,他不愿意去劝降热兰遮城的守军,死都不去。”
朱慈炅倒没有泄气,他继续对陈璋道:“告诉他,如果他愿意去劝降热兰遮城的守军,朕不但会放他回去,还会赏他一万两白银。”
陈璋立马低声翻译了一遍,普特曼斯也懒得说话了,只是摇头。
朱慈炅见状,加码道:“白银十万两。”
陈璋又翻译了一遍,普特曼斯还是摇了摇头。
这下朱慈炅有点不耐烦了,他生气的道:“一百万两,告诉他,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不同意,朕就砍了他的脑袋用火炮轰到热兰遮城里去。”
陈璋用严厉的语气翻译了一遍,普特曼斯还是一个劲的摇头,再多的钱总要有命去花啊,回去有什么用,不但会死还会被扣上背叛国家的罪名,连他的家族都要跟着遭殃,还不如死在这里当个英雄!
朱慈炅不禁有点怒了,大喝道:“当朕不敢杀你吗?来人啊。”
立马有两个锦衣卫疾走进来,跪在那里恭敬的候着。
陈璋见此情景,连忙行礼道:“皇上,请息怒,微臣来的时候我们提督大人让微臣给皇上稍来一句话,他说,如果普特曼斯实在不愿意去劝降热兰遮城的守军,那就把所有俘虏来的荷兰人全部推到阵前去当肉盾,看城里的荷兰人敢不敢开炮!”
朱慈炅闻言,眼睛一亮,点头赞道:“恩,这个主意不错,那就先把他押下去吧。”
普特曼斯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这个押他来的大明将领竟然会替他求情,也不知道他说了句什么话,大明的皇帝陛下竟然就这么让这位将领又把他押出来了。虽然他知道这次自己生还的希望不大,但是如果能不死,有几个人会去寻死呢,因此,他对这位大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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