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守卫权被夺,连亲侄儿都被人抓起来了,魏忠贤为什么没有出现呢?
却原来他正召集阉党的核心人员在皇城外宫的东厂衙门的密室里商议大事呢,这议的可是诛九族的大事,所以魏忠贤严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密室。他在密室外几十步远处安排了十个大档头,让他们守在那里,并相互监督着,但凡有靠近者,杀无赦。
他想着最多也就议个把时辰,这么短的时间,外面再怎么样也翻不了天,所以他还特别交待了外面守卫的大档头,任何事都不得来打扰他们。
能进密室商议大事的也就五虎、五彪、十狗这二十个阉党的核心人物,其中五虎分别是:
兵部尚书、左都御使崔呈秀(兵部尚书衔刚刚已经被革除了);
工部尚书、右都御史吴淳夫;
兵部左侍郎,右副都御史田吉;
太仆寺署事御史倪文焕;
左副都御使李夔龙。
五彪分别是:
五军都督府左都督、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
五军都督府右都督孙云鹤;
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
锦衣卫同知崔应元;
锦衣卫佥事杨寰。
十狗是以吏部尚书周应秋为首的一帮朝廷重臣,在这里就不一一详述了。
待众人分左右坐定,高居主位的魏忠贤发话了:“皇上这次让孙承宗这老狗顶了呈秀的位置,还封他为内阁首辅,是什么个意思,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众人闻言,都默默的坐在那里,纷纷作思考状,就是没一个人开口。
魏忠贤可没这个耐心,他直接对五虎的头头崔呈秀道:“呈秀这次革的是你的职,你先说说吧。”
崔呈秀闻言,只得硬着头皮猜测道:“我想皇上是为太子登基做准备吧,毕竟太子才五岁,如果兵权都没握在手里,说出来的话怕是没几个人会听。”
魏忠贤也是这样想的,但他总感觉皇上不止这个意思,于是,他又对五彪的头头田尔耕道:“尔耕,你认为呢?”
田尔耕倒是干脆,直接答道:“皇上怕是想敲山震虎吧,我估摸着他是想我们以后老实点。”
魏忠贤点点头,这个好像也不无道理,他又对十狗的头头周应秋道:“应秋,你的脑袋瓜子最好使,你认为皇上是这个意思吗?”
周应秋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回道:“我想皇上是想让您激流勇退。”
魏忠贤闻言一呆,皱眉问道:“激流勇退?怎么个说法?”
周应秋解释道:“兵部是我们的根本,皇上说革就革了,还把我们的死对头孙承宗给提了上去,意思很明显,识相的就赶紧自己退了,如果不退,就让孙承宗收拾我们。”
魏忠贤有点不服气了,他哼哼道:“哼,孙承宗收拾我们?他当洒家麾下的锦衣卫和东厂是摆设吗?”
周应秋摇头叹息道:“唉,锦衣卫和东厂我们总共才掌控了不到两万人马,还有一大半被调到各地监视去了,孙承宗随便调几个屯卫的兵马过来,我们就无法抵挡不住。”
魏忠贤闻言,吓的脸色一变,颤声道:“对呀,这可如何是好。”
周应秋阴阴的回道:“古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为今之计只有在太子身上作文章了。“
魏忠贤虽然是个文盲,‘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个典故他还是听说过的,他闻言直接一拍巴掌,赞叹道:”对呀,只要把太子捏在手里,我们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愧是阉党的智囊,狗头军师啊,众人纷纷竖起大拇指,大赞周应秋妙计。
周应秋拱手礼让了一番,又提醒道:”事不宜迟,如果让孙承宗把屯卫调到京师,我们可就一点机会都没了。“
魏忠贤闻言,立马站了起来,严肃的道:”应秋说的对,洒家这就去宫里安排,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纷纷拱手起身,靠近门口的两位连忙殷勤的打开密室的大门,大家都恭敬的站在那里等魏忠贤先行。
魏忠贤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他背负双手,昂首挺胸的走出密室大门,走了还没两步,一个锦衣卫千户跑上来,跪在他跟前惶恐的道:”千岁爷,不好了,锦衣卫同知骆养性带人把我们皇城的守卫全赶跑了,说是奉旨接管皇城守卫。他还乘机把魏良卿魏大人给抓了,说什么魏大人违抗圣旨、顶撞上官!“
魏忠贤闻言大怒,甩手给了那千户一巴掌,然后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干什么吃的,皇城各处不是有四千锦衣卫还有一千东厂的番子吗,你们不会一起把他给办了,他骆养性长了三头六臂啊?“
那千户生生受了这巴掌,继续惶恐的道:”千岁爷,办不了啊,他带了四五万锦衣卫从长安左门冲进来,我们在那里才集结了两千多人。“
魏忠贤这个气啊,一脚踹过去,大吼道:”你当我白痴吗?京师哪里来的四五万锦衣卫?“
那千户怕伤了他的脚,赶紧顺势倒在地上,然后委屈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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