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道,雨雾弥漫。
在这阴沉的天空下,雷霄自顾自地踱步前行,他任凭雨水全方位地洒落在自己身上,他那一身黑色的外衣早已被雨水浸透,其略长的黑发也已被打湿得贴在脸上。
此时的雷霄整个人就如同一只落汤鸡一般,凌乱与颓废布满他的苍白脸庞。
突然,在雷霄前进的路上,两个陌生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在他们这俩人中,一个是身穿白色大衣,头戴白色太阳帽,看起来英俊潇洒的年轻男子。
其平扁的帽檐下是一张白皙的面容,他的黑发长至脖颈,若不是他那高大的体型,光看脸的话,他很可能会被误认为是一个女人;
另一个人则是身材更为魁梧,看起来却无比冷漠的中年男人。
与白衣男子相反,他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风衣,在他那一头参杂着不少白发的黑色短发下,是一副极为严肃的沧桑脸庞。
他们两人各自撑着一把宽大的黑色雨伞,面朝雷霄一动不动地站着。
“淋雨可不好哦,小家伙。”白衣男子双眼和善地看着雷霄,他微微翘起嘴角,将手中撑着的宽大的雨伞微微倾向雷霄,似乎在示意雷霄过来躲雨。
雷霄站在这两个陌生人面前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他想,既然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两个素不相识的人,那他应该小心谨慎一些比较好。
雷霄双眼淡漠地看向身旁的路面,将身子调转了一些角度,然后缓缓地迈出了步子,沉声说:“不用了,一场小雨而已,这算不了什么。”
说完,雷霄便快速地绕过两人,继续自顾自地踱步前行,即便漫天散落的飞雨正肆意地落在他的身上,他也依然毫不在意。
看着雷霄慢慢走远,白衣男子不禁感到有些尴尬,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轻笑道:“真是个不尽人意的小家伙啊。”
“哼,你还是那么想做老好人么,到处多管闲事,到头来他们还不是不理睬你。”黑衣大叔对着白衣男子递了个冷眼,嘲讽道。
“这前辈你就不明白了,行善可不需要对方的理解,我不过是把行善当作我的乐趣罢了,对于这种乐趣前辈你怕是一生都享受不到呢,哈哈哈。”白衣男子微笑着回道,其愉悦的笑声中洋溢着着几分洒脱与随性。
“我不想要,也不需要这种无聊的乐趣。”黑衣大叔撑着雨伞,动身向前走了几步,他望眼看向雨雾茫茫的前方,说:“快些走吧,我们还要和线人碰面呢,别让别人等得不耐烦了。”
“呵呵,既然前辈发话了,那我就认真地赶路吧。”说完,白衣男子抬起头来,望了望远方昏暗的天空,只见这雨逐渐变大,寒风呼啸而来,雷鸣回响天际。
不知道这场雨还要下多久。
“唉,与九年前的那天午夜所下的雨相比,这场雨……确实小了。”
白衣男子撑着一把宽大的伞,深沉地叹了口气,脸上不禁流露出几分悲伤之色。
…………
不知走了多久,雨已经停了下来,灰黑的云层正慢慢飘向远方。
雷霄来到了一间两层楼的房子前,这间房子看上去不是很大,外墙前不久刚刷完一层白色的漆,使得房子看起来没那么老旧。
房子外围绕着一圈的铁栅栏,栅栏的大铁门此时没有上锁,只是看似关上的敛着。
周围是个还算宽敞的小庭院,里面有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几棵棕榈直立于院边;往庭院深处望去,一排排种类不一的植株整齐地被种在那里,或高或矮,或大或小,枝叶粗细不一,有结果实的也有无果的,这不怎么看都不像是用来观赏的植株,而应该是某些药草吧,不然怎会被人整齐地种在这里。
雷霄木楞地站在房子前,呆呆地看着这个普普通通的房子,他无神的双眼慢慢变得柔和起来,他内心的波澜也逐渐平息了下来。
对他来说,这间房子是他重要的避风港,房子的主人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也是雷霄一生都要感激的大恩人,若不是这个老人收留了他,恐怕他都不知道自己如今会流浪在哪个肮脏的巷子里。
九年里,老人一直在照顾雷霄,而他也成了雷霄这几年来唯一能以亲人对待的人。
雷霄慢慢地推开大铁门走了进去,然后又把大铁门关上,上了锁。
他慢步走到房子的门前,从湿漉漉的口袋中拿出一把黄铜色的钥匙,并将其插入钥匙孔中,接着,他手腕轻轻一扭,只听“咔”的一下,这门就伴随着“吱吖吱吖”的声音打开了。
雷霄左右看了看屋里,客厅之中并没有人在。
“李爷爷,我回来了”雷霄朝着屋里喊了一声,不过没有得到回应。
“李爷爷出去了么?那为什么他不锁大铁门呢?……”雷霄看了看门旁边的鞋架,只见上面少了一双本该放在那里的熟悉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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