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杰和许雅琴回到吕家村时,已是折腾到深夜一点。
吕家楼只剩下了空壳,除了钢筋和水泥之外,里面到处是烧过后留下的炭黑和灰烬。出来看热闹的人陆陆续续散回家中,大都进入了甜甜的梦乡,小商店也关上了门。望着空旷的大地,披着一层冷冷的月光,吕逸飞的心情甚是凄凉。
“这附近还有没有住宿的地方?”许雅琴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问吕逸飞。
乡村没有旅馆,只有赶集的圩场才有住宿的小酒店。所谓小酒店的住房,不过一张简易的小床,再加一个能让蚊子钻不进的旧蚊账而已。设施简陋不用说,最大的问题是洗澡和如何解决个人的方便。乡下不可能有自来水,村民们往往用打上来的井水淋洗一遍,或者到附近的小河和池塘擦洗几把。女的在家烧水洗。遇到用水不方便的地方只要擦净身上的臭汗就行。所以,对于生活在城里的许雅琴来说,这些条件都是不敢想像的。吕逸飞实在想不明白,许雅琴为何要跑到乡下受这种苦。如果吕家楼没有被烧,让许雅琴睡个舒服的觉将没有丝毫问题。
吕逸飞现在犯难了。虽说他在这个村长大,各家各户的人他都熟悉,要敲开任何一家的门去借宿,也不会成问题。可是,许雅琴颇有些麻烦。一来农村里睡觉的地方与解大便的茅厕不在一块。茅厕通常修建在离住房一定距离的偏僻之处,一个大大的坑,上面随便搭几块供踩脚用的木板。而小便呢,家家房间角落里放有一家人共用的小便桶。如果有谁半夜起床撒尿,除掉哗啦啦的声音令人难受之外,刺鼻的氨味足以让你失眠几个小时。在这种环境怎么叫许雅琴成眠呵。作为吕逸飞来说,从小在这种环境中长大,所以有些习惯。何况他是男人,还可以冲到野外拉开裤子就地解决。可许雅琴一个女子,怎么办?
忙碌了一整天,两人已是臭汗遍身。吕逸飞挠头想不出好的办法。
以前他家有栋很好的旧房,却卖给了林静一家,说起来房子不算差。可林静母女俩在城里住的时间多,在乡下的时间短。林雪在城里读书,这个时候一定不在吕家村。
必须要为许雅琴找一个安心睡觉的地方,折腾了一天,她辛苦了,明天还要去矿上写生。
吕逸飞下了车,想为许雅琴找个休息的地方。转了一圈后,只好垂头丧气回来,结果发现许雅琴靠在方向盘上睡着了。吕逸飞见她睡得香甜,为了不惊醒她,悄悄地从附近猪舍里找些稻草,撒在驾驶室旁的地上铺好,然后露天躺在上面。
不料,一会儿天空纷纷扬扬下起了小雨,天气陡地变得有些冷意。吕逸飞从身上取下衬衣,披在许雅琴背上。自已光着上身,抱起稻草钻进车底下,绻缩成婴儿在子宫内的姿势,双手抱紧自己,闭着眼睛。然而,他并没有像许雅琴那样很快进入梦乡。四处的蚊子嗅着他的肉香,飞过来围绕着他身边嗡嗡乱转。不一会儿,他身上被叮上好几口,不觉奇痒难受。尽管眼皮沉沉,还有稻草带来的舒适和暖和,却仍然让他难以抵挡蚊子们穷追不舍的进攻。到最后,吕逸飞只好爬起身,站在小车的旁边,无奈地望着天空。
借着微弱的夜色,可看出许雅琴安详熟睡的姿态。为了能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许雅琴在睡觉前将车窗特意拉开了一条缝,并在缝口上放一块白色的纱布,以挡住外面能飞进来的飞虫和蚊子。
这些情景,让吕逸飞感到许雅琴有着丰富的野外生活经验,并非他担心的那样,是一个不懂多少乡村风土人情的城市小姐。
忽然,吕逸飞听着车门一阵响动,马上神经质般地跳将过去,大喊道,“谁?”
“你怎么啦?”许雅琴睁着困倦的眼神,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我——我以为有人要对你使坏。”吕逸飞结结巴巴道。
许雅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要方便,你躲避一下,行吗?”
说着,许雅琴将手中的微型电筒按亮,从车尾行李厢中拿出一个白色有盖的小马桶。吕逸飞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禁一阵脸红,连忙走到另一头去。他原来一直担心的问题,对许雅琴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夜空中,远处那头很清晰地传来了许雅琴拉小便的声音,像嘶嘶,又像啦啦。在吕逸飞听来,不但不难听,反而像一曲美妙的音乐。
只是这种梦幻般的享受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不久,四周又复归安静了。
雨儿慢慢地又停了,空气带来的凉意却一阵阵袭上身来。吕逸飞靠在驾驶室边慢慢睡着了。
早上天亮时分,大约是一天当中最冷的时候,吕逸飞被冻醒。喷嚏打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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