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对着那双黑葡萄似眼珠,说:“你时尚啊。”
婴儿似乎在笑,流下串哈喇,孩妈妈说:“这是乐安寺求祈福铃铛,高僧开过光亲手编,听说很灵。”
梁承向不信神佛,不敬鬼神,简直叛逆混不吝,便没有作声。
不料,孩妈妈又说:“医,比起铃铛,我更相信你,”
他微怔:“谢谢。”
“为了让他长大,信或不信,有用无用,我们都会试。”孩妈妈心疼,却更多乐观,“这个小铃铛他系着,响,他就笑,傻傻地流口水,这就够啦。”
这天记不清接诊多少,但梁承喘口气间隙总会想起那位妈妈话。
傍晚忙完,浓厚云层堆积在天边,些日没下雨了,这座城市急需滋润。
梁承驱车离开医院,半路雨下起,绵绵地擦在挡风玻璃上,他没开雨刷,空调关了,降下车窗感受潮湿风。
红灯,他给乔苑林发消息:拍完节目了么?
没有回复就是回复,大概率还在忙。
梁承罕见地幼稚起,停不下手指:那天你没回答我。
梁承:还有四天。
梁承:错日要不要过?
梁承:不要吗?
梁承:以后都不要了?
乐安寺门前有数十级台阶,清灰石板淋湿成深色,两旁落叶黏在上面,小时后,越野在阶下刹停。
梁承钻进细雨,手机响,乔苑林打了过。
接通,乔苑林在里面问:“知日是假……你发什么疯?”
“那日礼物呢。”梁承说,“隔了八年才补,你还想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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