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锐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从容道:“你双修把脑子修坏了吧,一切方都最厉害的难道不是我吗。”
宫惟正要据理力争,这时却只见尉迟锐望向他身后,脸色一变要溜。但他还没来得及溜几步,被凌空飞来的兵丝嗖嗖几声缠住了脚,差点当场摔个嘴啃泥。
宫惟回头:“澄风?”
长孙澄风匆匆赶来,仍然拽着兵丝不松手,对宫惟行了一礼:“镜仙大。”然后扭头对一旁竭力挣扎的尉迟锐:“盟主大。”
盟主大兀自倔强:“继位大典的流程我经看过了,文书也批了,今天下午要练剑……”
长孙澄风哭笑不得:“刚才修士来报,清理原懲舒宫废址时从地下挖出了一物,众弟子不敢擅专,要请盟主过目。”
宫惟奇道:“何物?”
长孙澄风道:“青铜棺。”
连徐霜策都从沧阳山一剑赶来了,此刻正站原懲舒宫坍塌的地基,白袍黑衣,气度高华。
宫惟怀揣着两个剥了的核桃,高高兴兴迎上,一句徐白还没出口,先被徐霜策伸手唇角上一抹,核桃渣便被抹得干干净净。然后徐霜策接过那两个核桃,把果仁倒掌心,一个个喂给宫惟吃了,才道:“进去吧。”
罢他牵着宫惟的手,率先进了地道。
身后长孙澄风看着这一切,羡慕地喃喃道:“我白霰了……”
尉迟锐忙不迭:“那你快回巨鹿城吧。”
长孙澄风回头冷冷打量这位新盟主,:“不,我的良知不允许我这么做。”
尉迟锐:“……”
原懲舒宫坍塌后,密库的宝藏全被压了地下,密卷典籍被烧得七七八八,易碎的宝也被砸碎了大半。弟子了抢救剩下那点东,只得挖暗道通向废墟下方,四个鱼贯穿过长达百丈的曲折地道,终于眼豁然开朗。
只见这是一座墓的椁室,经被压塌大半了,所幸青铜棺尚算完整,沉重的棺盖经被大梁砸下来撬翻了一角。
尉迟锐认出了它:“这不是鬼太子妃……鬼太子师遗骨吗?”
这座青铜棺仙盟流传久,由历代盟主交接,传是鬼太子师兵解飞升后留下的遗骸。
蝶死梦生,应恺把这具青铜棺用金水封死,然后与鬼太子镜棺、宫惟的黄金棺、徐霜策自己准备的空棺一起,供进了定仙陵地下第九层最深处。
但现应恺根本没建造过什么定仙陵,因此这具青铜棺也待懲舒宫底下,从来没被打扰过。
“哪来的遗骸,宣静河飞升的时候骨头都成渣啦,后来我背了个小铲子去刨,只刨出一把不器剑来。”宫惟觉得很新奇,绕着这具巨大的青铜棺边边东摸摸,笑嘻嘻道:“不过宣静河他剑意自心,便将不器剑传给了后的矩宗,望后凭此剑斩妖除魔、守护间,喏。”
宫惟回头向长孙澄风一扬下巴。
只见长孙澄风正跪地上,冲青铜棺三拜九叩行过大礼,捧着不器剑郑重道:“辈谆谆教诲,晚辈牢记心,定不负辈所托!!”然后他扭头严厉地瞟了新盟主一眼。
“?”尉迟锐往徐霜策身后躲了躲,莫名其妙道:“让你守护间,你瞪我干嘛?”
徐霜策问:“那这棺是什么?”
“应该是他弟子放进去的一套衣冠。”宫惟踮起脚尖往棺盖撬起的缝隙瞅了瞅,笑道:“看不出来宣静河的陪葬器还挺多,长生过来帮我把这棺盖打开,器捡出来修修,回头宣静河投胎了还能继续用……长生小心点!”
轰!
尉迟锐单手提起棺盖一角,手臂肌肉隆起,猛地发力一掀,千钧青铜重重落地,顿时把椁室地砸出了个巨大的深坑。
“咳咳咳……”宫惟口鼻埋徐霜策掌心,仍然呛咳不止,奇地探头往望去。
宣静河是兵解飞升,只留一具棺椁供供奉,自然不是白色殓衣,而是身矩宗的衣冠礼服。全套袍服按形摆放,下铺着满满一层各色器,然而大多数都不是上品,甚至有些符箓散碎不成套,一看是临时找来凑数用的。
长孙澄风一边帮忙翻检一边感叹:“堂堂飞升大能,陪葬品竟如此简陋……”
宫惟拿了个小筐装那些品勉强还凑合的器,叹了口气:“必是九千年灭战打到最后,仙盟众家弹尽粮绝,所有器都消耗殆尽了的缘故吧。能东拼凑到这么一棺经不错啦。”
他翻翻小筐,觉得差不多了,回头道:“长生把棺盖合上吧。回头等宣静河投胎了,咱们找个机会把器送给他。”
尉迟锐依言去搬棺盖的一端,长孙澄风生怕损伤辈棺椁,赶紧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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