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霜策垂于身侧右手拇指在阴影中微微一动。
穆夺朱瞬间闪出屋外,咣当一声重重关上门。
数息后,咔哒一声门又开了。医宗大人探出半个头,争分夺秒叮嘱:“诊金切记要付!”
然后不待徐霜策回答,他哐地关上门溜之大吉了。
屋内恢复了安静,徐霜策伫立片刻,才回头看向床榻。
宫惟在睡梦中都不自觉地皱着眉,仿佛有许说不出委屈和不安,像遇到了救命稻草般紧紧抱着徐霜策左手,额角还一个劲往手臂上蹭,绸缎一样黑发蜿蜒铺在床榻间、袍袖上。
“……”
徐霜策终于动了动,缓缓坐在榻边。
随着这个动,他左臂从垂直变屈,宫惟立刻就势抱得更紧了。
修士灵脉空虚到了一定程度致命,求生欲让宫惟连上半身都贴到了徐霜策左臂间,脸颊贴在臂弯,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年长而柔软眼睫,因为贴得过紧而揉乱在宗白金色衣袍上。
一丝丝空气无声地升温,就像滚烫、细密针不断刺激着神经,但徐霜策平静脸上仍然看不出丝毫变化。
他就这么垂着眼睛,不动声色看着宫惟近在咫尺脸,良久才抬右手,食指在他眉心气海间略微送进去一丝灵力,而后一触即分。
“……”
宫惟发出难耐而含糊呢喃,因为这稍纵即逝灵力而更加地焦急来。他仿佛陷在一个混乱而粘稠梦,想要摆脱却又挣扎不得,想要清醒却神志恍惚,下意识把两只手抓住了面前衣襟,竭力仰头。
年凑得实在太近了,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徐霜策微低着头,床帏阴影交错,看不清他神情。他像在耐心地等待着什么发生,食指微微一抬,宫惟便仰脸把眉心凑上前;一抬,又执意地追上来。隐秘追逐如此重复数次,徐霜策背渐渐向后靠去,床头因为承受两个人体重而发出了轻微吱呀声。
“不……”
一丝一丝、断断续续灵力被灌注进气海,但远远不够。
宫惟仿佛陷在了轻软温暖云海,连拖长了尾音抱怨都轻飘飘地:
“……嗯……”
仿佛终于理解了他不满,徐霜策两指次落在他眉心,汹涌纯粹灵力立刻冲向肢百骸。宫惟全身灵脉都骤然放松了,就像久旱逢甘露一般不自觉地仰头,鼻尖乎碰到了徐霜策下巴。
但紧接着,徐霜策指尖次轻轻一抬。
宫惟彻底地急了。
刹间气息交错,就在他手背挡住自嘴唇刹间,宫惟抓着他衣襟急迫地挨上去,柔软冰凉嘴唇终于落在了徐霜策掌心。
仿佛个亲昵又讨好吻。
叩叩叩。
屋外走廊上,尉迟骁敲了下门,静候数息,扬声道:“医宗大人,盟请您上甲板议事!”
门后没有传来回音。
治疗已经持续了好个时辰,难道到现在还没结束?尉迟骁本来就悬着心一沉,手上不由自加了劲,“咚咚咚!”又敲了下:“医宗大人,可治疗不顺?我……”
屋内传来一道不紧不慢声音:“进来吧。”
分明徐宗!
尉迟骁神情一变,蓦地推门,迎面只房间宽阔雅致,但烛光昏暗,床帏垂落,空气中飘浮着药气和檀香混杂来隐秘暧昧味道。一只有力手掀帘而,随即整个人翻身下榻,赫然正徐霜策。
“……”尉迟骁像突然失去了语言能力,猛地把目光投向重重丝绸床帏内,隐约可宫惟侧卧蜷缩在榻上,身上裹着一件眼熟白金色衣袍。
分明沧阳宗外衣!
徐霜策仅着玄色修身内甲,整了整衣襟,平淡道:“何事?”
换别家子弟这时可能已经心胆俱裂了。尉迟骁张了张口,才听自挤出干涩声音:“徐宗与弟子内室独处,衣冠不整,不太合礼数吧?”
徐霜策动微顿了下,扭头向他一瞥,目光似笑非笑。
他问:“这就不合礼数了?”
一股寒意如闪电般顺脊椎蹿上脑顶,尉迟骁眼神骤变。
但所幸徐霜策没有说出后半句话。
他放下两边床帏,动和声音都不疾不徐,仿佛刚才对话没发生过:“你来做什么?”
医宗施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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