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打算朝林朝云走去,林朝云转身便走了。
走…了?敢情她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凤鸿发誓,今后她一定不做这么丢脸的事。她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张大脸,说实话,元莫的脸其实很美的,不过这么近距离下,又是被吓着,再好看的脸也看不出美感了。只见元莫道:“疯婆子,想什么呢?快走吧,别让王爷等急了。”
什么?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小崽子竟然敢叫她疯婆子?她朝元莫招了招手,说:“你过来。”
元莫提步便跑。凤鸿叹道:“瞧你这德行,我不过想让你扶我一把,我跨不过去。”
元莫对她这话半信半疑,这王府里,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这凤鸿,可是王府里最闹腾的人,上房揭瓦爬树摸鱼不在话下,就连穿了男人服装去逛窑子也是有的,这水中小小的几个石阶,她怎么可能跨不过去?”
看着元莫怀疑的眼神,凤鸿继续装可怜道:“元莫,这石阶隔得那么宽,我最近吃多了,裙子有点紧…”
那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元莫有点相信她的话了,他迟疑地朝她伸出手。
事实证明,他的迟疑是对的,因为就在他的手碰到凤鸿的那一刹那,只听扑通一声,他被凤鸿拽下水了。
凤鸿,你等着!
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发誓,他今天一定让这个丫头片子后悔!
于是,一路上,元莫被凤鸿追到了七次,头发被扯得凌乱,而凤鸿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终于,凤鸿被元莫抓住了,他一手揪着凤鸿的耳朵,一手扭着她的手,得意道:“这回可被我逮到了吧,我看你往哪跑。”
不过他也纳闷,以前从来都是凤鸿逮他的份,今天她怎么这么好抓?
这时,只听前方一个威严的女声传来:“元莫,你这是干什么?”
元莫一看凤鸿狡黠的笑,已知不好,再听到前面的声音,更知大大不好了,忙松开凤鸿,低头行礼道:“见过王妃。”
他滴着冷汗,心道:这王妃一向受灵太后的教育,治家严谨,最看不得下人行为不端,如今他是撞到了刀口上,不知会不会送他去家学里接受教育,那几个专教授礼仪的老头老妪,他想着就胆寒。
“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风乃世风之基,家风正则后代正,则国正。我北朝开国一百多年来,虽民风剽悍,却也不失礼教,尤其河间王府,作为北朝王族,更要做好表率,你今天举止这般轻浮,说出去岂不是丢了王府的脸?”
元莫虽然心里不服,嘴上却连应是。要说礼乐崩坏,他们胡家才是表率,虽然胡无垢算是胡家的一股清流,但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她来给他讲礼乐?笑话。她姑姑灵太后养男宠的时候,她怎么不去讲礼乐?
虽然心里有那么多不满,元莫却不敢讲,只得低下头等着胡无垢的判决,如果…她要他去家学学礼仪,那可怎么办,只要这胡无垢不触及王爷的底线,王爷对她的行为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看了一眼旁边看笑话的凤鸿,暗想,一定要将凤鸿送到王爷房中,讨好王爷,让王爷制止胡无垢送他到家学!
“罢了,这次就不罚你了,赶快带凤鸿姑娘到玉台楼吧,莫让王爷等急了。”
看笑话的凤鸿很失望,怎的这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本想添油加醋,但想想还是算了,还是要忍住脾气,少讲话。
王府很大,玉台楼离她的迎风馆很远,辗转走了好久,才来到,元莫停在门口,朝凤鸿道:“疯婆子,你自己进去吧,你要走还是要留,你自己和王爷说清楚,王爷是个有心胸的,若是你执意要走,他必不会强留。”
凤鸿看着这个一直叫自己疯婆子的小子,从两年前的满脸青春痘,长成了如今的俊俏少年,不得不感叹时间是把美容刀。他难得一本正经地跟她说话,她也难得正经地回复于他:“元莫,我走了,一定会想你的。我知道你喜欢绿珠,只要你保证一辈子只娶她一个,我就将她嫁给你。”
元莫难得脸红:“谁…谁喜欢那个疯丫头!”
凤鸿大笑,这小子,绿珠是疯丫头,她怎么就成了疯婆子?她说:“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了,是她自作多情喜欢你,那我回去告诉她,她绣的那个鸳鸯荷包,可以另送他人了。“
元莫这次又红了脸,不过是急红的,他拽着凤鸿的衣袖,急道:“疯婆子,哦不,凤鸿姑奶奶,祖宗,你可告诉我实话,绿珠真给我绣荷包了?绿珠真说她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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