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这是薄渐。
但停下的半秒,他脑子里倏的蹦出来“男朋友”仨字。
于是江淮彻底停了。
半晌,不太自然的:“叫我干什么?”
眼见都快到林飞办公室了,薄渐叹了口气,轻声说:“等回教室,过来找我贴创可贴。”薄渐曲了曲手指,他想牵江淮的手。但他没再多动。
薄渐手搭上办公室门把手。在门外大声点说话,办公室都听得到,所以薄渐声音落得很轻,搔得人耳蜗发痒:“江淮,别把自己不当回事。”
江淮低了低头,衣兜里的手捏得咔吧响了两声。
许文杨在老林边上站着。
老林坐在大转椅上,看了眼进门的江淮,重重叹下一口气:“把门关上。”刘毓秀还没来,刘畅可能还在医务室。
江淮走过来,林飞没理他,只多看了眼薄渐,转头问许文杨:“刘畅怎么样了?”
许文杨:“还在医务室包扎。”
“伤着脑袋了是吗?”林飞问。
“额头破了,流血了。”许文杨照实话说,“刘畅原本想去医院,但医务室老师说不是很严重……没到医院缝针的程度。”新小疙瘩
许文杨一字不落地如实转述:“老师说等包扎好了,不影响刘畅下午继续考试。”
江淮别开头,笑了声。
林飞眼一瞪:“你还有脸笑!离上次你打架才过去多久,你就不能安分点??”
江淮敛声。
“你是不把事当事,还是你觉得把人同学给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林飞站起来,瞪着江淮,“江淮,你知不知道你打架是什么处分?”
“知道。”
“知道你还管不住自己的手??”
江淮懒散道:“刘畅管不住嘴,我也没必要为他管手。”
林飞一听,头疼起来。这不用问,猜都猜得出来是刘畅先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还往江淮跟前凑,把江淮惹恼了挨了人顿毒打。
刚开学这种事就发生过一遭了,到期中,又重演一回。刘畅不挨打不长记性?
林飞问:“那刘畅说什么了?”
江淮没说话,瞥了眼薄渐。
“他说什么了?”林飞又问一遍。
江淮皱眉。
林飞现在一看见江淮这副不吭声,油盐不进的样儿就头疼。他把茶杯扔在桌子上,“哐”一声:“江淮我让你说话!你耳朵聋了?”
林飞越说越来气:“不管刘畅说了什么,你找我来解决不行?别人说你你就打他?全学校说你的人还少了?你还要把全校的人都打一遍?你这脾气属疯狗的,见谁咬谁?”
江淮冷笑:“他恶心到我脸上来了,我还不能打他?”
林飞:“那你倒是说,他怎么恶心你了?”
江淮舔了舔牙,拿眼梢扫了眼薄渐。
许文杨犹豫了下,主动说:“刘畅确实是先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当时男厕所的人很多,所以很多同学都……”
江淮打断了许文杨:“刘畅说,”他稍停了停,“我搞完Omega,又去搞Alpha,问我恶不恶心。”
林飞愣了下。
江淮挑了挑唇角,笑意很冷:“刘畅问我和Alpha上床是什么滋味,问我是我操别人,还是别的Alpha操-我……他想知道爽不爽,那我解答同学的疑问,让他知道有多爽,不应该吗?”
林飞愣住了,一时没话说。
薄渐扭头,低眼望着江淮。
江淮没动,装没感觉。
林飞默了大半天,终于开口:“那这件事,就等刘畅从医务室回来再……”
“砰”,门气势汹汹地被扭开了。
高跟鞋磕在瓷砖地上的咯噔声,门口站着一个高个女人,穿着黑职业套裙,细腿伶仃,脸颊枯瘦,一张薄而长的嘴巴:“林老师在吗?”
老林突然闭嘴。
女人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进来。她谁也没看,把一张医务室开的证明扔在林飞办公桌上:“刘畅被你们班的学生给打了,我是老师,但也是刘畅母亲……林老师,你让打人的流氓给个说法?”
刘毓秀一把细嗓子,又尖又利,咄咄逼人。
医务室证明都拿过来了,刘毓秀肯定见过刘畅了,但还从头到尾没提过“江淮”俩字,好像“江淮”这个名儿在她这就是一坨垃圾,不值一提。
她没教过江淮,也从来不认识江淮。
江淮眼皮都没抬,没看刘毓秀一眼。
林飞说:“这件事,刘畅和江淮两个人都有错,所以先等刘畅……”
老林话没说完,刘毓秀就尖着嗓子打断:“我儿子哪有错?刘畅是被打了,他连还手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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