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突然走的也匆匆。
前后不到二十分钟,到是让孟凡尘有些诧异,心想傅强国就真的只是来道个歉而已吗?难道不是来求情的?
心思活络的孟凡尘不禁揣测,傅强国心底里肯定是想求情的,可他毕竟是个理性的人,不会被情绪所左右。
为了儿子,做父母的不可能铁石心肠,真的能狠下心来无视儿子的恳求。
可顾全大局,傅强国只能如此。
孟凡尘都不主动追究责任了,他这个伯父,哪怕不是亲的,还有什么脸面去求情?
不说拉不下脸面,本身这件事就不道德。
“唉,都难。”孟凡尘喃喃自语。
傅强国的动作比孟凡尘想的要快,第二天就动身去广东找他爸妈当面赔礼道歉。等傅强国道完歉离开后,爸妈才打电话过来给他。
“这件事到底严不严重?”孟是非很严谨的询问。
作为父亲,他明显的察觉到,这件事很严重,只是孟凡尘刻意轻描淡写了很多,让他们做父母的不瞎担心罢了。
“其实没什么事,我腿上的伤也快愈合了,再过一个多月就可以出院了。”这话孟凡尘可没忽悠父母,伤筋动骨一百天。
只要体质稍微强壮一些,伤口一旦开始愈合后就可以做康复训练了,一般两个多月到三个月这样,就可以下地走路。
当然,愈合不代表就恢复到了原先的样子。
骨头还是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才能重新稳固如初。
不想让家人无辜担忧,有时候孟凡尘只能刻意隐瞒一下细节。
都是成年人了,不需要事无巨细都跟父母说清楚,有些事情还是瞒着为好,以免父母瞎担心。
“做父母的都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逼得太狠,太狠就没有亲情可言了。”孟是非重重道。
“嗯,我心里有数的。”孟凡尘应道。
父母的训言,他不得不听。
可有时候也不能全听。
放下电话,孟凡尘坐在轮椅上下楼,来到康复科进行康复训练。
他从一院转到四院来,目的就是为了做康复训练,而不是为了躲避叶蕾找个清静之地。
来到这里,自然要做康复训练,希冀能尽快恢复过来了。
可康复训练的这个过程是痛苦的,孟凡尘在康复师的指导下,一开始运动就觉得疼入心扉,犹若刀割,忍不住发出呐喊声。
康复科的训练大厅里,但凡此刻在这里的病人,都是来做康复训练的,有人发出疼痛呐喊声最正常不过了。
康复的这个过程是痛苦的,不比受伤做手术时少多少。
若是不做康复训练,就意味着,双腿的肌功能无法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孟凡尘就算双腿痊愈了,也不会跟以前一样健步如飞。
就算疼,孟凡尘也只能咬牙切齿的忍下来,继续做训练。
一晃过去了五天,这五天来,孟凡尘每天如期从病房下到康复科做训练,脸上的精气神也变得红润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朝气。
有些事,孟凡尘已经放下了。
所以他睡得好,吃得好,气色看起来非常不错。
可宁静的生活终究是短暂的。
孟凡尘想一直清静到痊愈出院,可总有人不愿意见到这一幕,叶蕾并没有死心,一直想在垂死挣扎,在儿子傅天天被判刑之前,想要力挽狂澜,在搏一搏。
为傅天天的牢刑尽量争取少一些。
这时候,孟凡尘刚从康复科训练回来,他没有让护士帮忙,而是自己用手推着轮椅回到病房里。
刚进病房,就看到了叶蕾的身影。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耄耋老者。
一看,就知道年纪很大了,估摸着有八九十这样了。
满头银丝,老态龙钟,拄着拐杖,眼神略显沧桑与晦暗。
乍一看,孟凡尘就发现,老人家比他爷爷还要老。
想到这里,孟凡尘脑海中不禁冒出了一个念头。
傅韵芊的爷爷。
孟凡尘没见过傅韵芊的爷爷。
可听说过。
傅韵芊的爷爷跟傅天天的父母一起住,由傅强国跟叶蕾颐养天年。
想到这里,孟凡尘的脸色就有些不对了,渐渐凝重起来。
他能猜到叶蕾跟傅老爷子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从来没想过,叶蕾能把事情做绝到这一步,把傅老爷子都请出来了,这是彻底不留情面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看样子,这件事应该是瞒着傅强国跟傅强博的。
没见过傅老爷子,所以孟凡尘并不主动去询问,而是目光平静的看着叶蕾,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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