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夏逃了出来,又跟在姜家马车后,她早晚会找机会到姐姐面前,苦苦哀求姐姐救她一命。姜留想了想,还是让姐姐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为好。
姜慕燕听妹妹讲了书夏的窘境,也不知该不该出手帮她,便与妹妹商量道,“王恪一家是娘亲的陪房,这件事我不好去母亲,妹妹说该怎么办?”
书夏一家是王氏的陪房,帮她打理店铺的生意。王氏去世后,嫁妆铺子由王访渔的夫人孔氏代为打理,王恪没有瞒着姜慕燕和姜留这两个真正的主子,帮孔氏从铺子里捞好处,他自己也从中渔利。事情败露后,姜慕燕看在书夏伺候她一场的面子上,收回了被他们的钱财,将他们一家赶了出去。
说是赶除去,其实是收回他们的银钱,却将卖身契给了他们,这已是从轻发落了。姜留问道,“若是帮书夏,姐姐想怎么帮呢?”
“他们一家现在已经脱了奴籍,不是咱们的下人。王恪要卖女,自己也管不了。可若是不帮,属下就会被送去做妾……”姜慕燕左右为难,努力思考书里有没有讲过这样的,亦或娘亲还在,她会怎么处置。
想了半晌,姜慕燕嘀咕道,“若要帮她,就得给王恪银子,让他去做生意。可咱们的银子不是娘亲留给咱们的嫁妆,就是妹妹辛辛苦苦挣来的,咱们又没错,轮规矩来说,咱们不该拿银子去贴补他们……”
姐姐能说出这些话,姜留已是十分满意了,“对,咱们的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咱们又没错,凭什么要帮他们!”
“那……咱们就不管了?”姜慕燕看着妹妹,眼底还是有些为难。
姜留引导着姐姐把心底的疑虑讲出来,“姐姐觉得为难的是什么?”新小疙瘩
姜慕燕咬了咬唇,低声道,“书夏毕竟伺候了我多年,她如今要被父亲逼良为娼,我若置之不理,事情传出去,定会被人说道的。”
人言可畏,姐姐十分注重名声,不想名声受一点污损,姜留明白了这一点,便引着她去思考这件事,“咱们管不了也管不起,姐姐想一想,这件事该归谁管?”
姜慕燕认真思索一番,“论规矩,这件事该归书夏家的族长和族老来管。可他家是脱奴籍才得的自由身,未入宗族,没有族长主事,所以没人能管此事……”
见姐姐想不出来了,姜留便道,“典女为妾是违背朝廷律法的,这件事衙门就能管。”
姜慕燕睁大眼睛看着妹妹,见她是认真的,半晌才犹豫道,“让书夏去衙门告她爹?可是……那毕竟是她爹,若她去告……岂不是不孝……”
“若她孝顺,就应听从她爹的安排,给人做妾;她既然逃了出来,就是不想听从她爹的安排,咱们与她家早就没有瓜葛了,不该管她家的事,所以这件事谁能管,她就该去找谁。”
妹妹的话冲击着姜慕燕的神经。虽说朝廷律法确实规定了不可典卖妻女,可这种事天天有,姜慕燕从未听说过有哪家被典卖的子女会因此将父亲告到衙门去。这不合规矩却合朝廷法度,十分矛盾,姜慕燕迷惑了,不知该听从规矩,还是该遵律法。
姜留也不说话,让姐姐自己想明白。
许久之后,姜慕燕才道,“衙门……会管吗?”
姜留回道,“按理说衙门会管,不过也得看衙官尽不尽职。不如咱们晚上问一问爹爹?”
“王恪一家本是娘亲的陪房,父亲不会管的……”姜慕燕有些犹豫,怕说了这件事让惹爹爹生气。
论理,姜留鼓励姐姐与爹爹多沟通,“咱们有不懂的事就该向爹爹请教,又不是让爹爹去管,爹爹一定会帮咱们解惑的。”
姜慕燕想了想,轻轻点头,“你让我想想,这件事该怎么跟父亲说……”
接下来这几个时辰,姐姐趴在桌上写写画画,准备着该怎么跟爹爹讲这件事,姜留没打扰她,跑去东里间去跟二姐姐玩。
姜二爷今晚又是天黑后才到家,回来之后便嚷饿,雅正忙命人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陪着丈夫用膳。
姜二爷用完饭,懒洋洋倒在躺椅上,听妻子絮叨着今日府里发生的事。待听到小闺女有大事要与他商量,姜二爷哼道,“这丫头如此郑重,肯定是又想到她以为很赚钱的营生,要去折腾她三叔了。”
雅正笑道,“留儿承了二爷的聪明才智,在经商一途上确实很有天赋。”
姜二爷开心了,侧身盯着妻子的小腹看了一会儿,又变得担忧起来,“万一这个继承不到爷的聪明才智怎么办?”
雅正想了想,便道,“孩子不随父亲便随母亲,妾身也不笨。”
姜二爷嘟囔道,“你自是不笨,只是哭起来很吓人。”
雅正咬唇,“妾身很少哭的。”
“幸好是这样。”姜二爷回道。
“二爷!”
“嗯?”姜二爷抬眸看妻子,见她又娇又羞的模样,心里不由自主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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