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燕拉着妹妹回到祖母院里稍站了片刻,便提出要回府。王老夫虽看着不对,但孙女出嫁在即宾客迎门,她着实无暇顾及,只得安抚两句,让二儿媳送她们出门。
孟氏送两个外甥女出府时,虽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模样,但也不算失礼,待到府门前时,她又扫了人群中的齐嫂一眼。借着这个由口,赵奶娘问道,“二夫人,您多次看三姑娘身边的嬷嬷,是觉得有什么不对么?”
“没有,只是看她有些眼熟罢了。”孟氏随口道。
赵奶娘追问,“您之前在哪里见过她么?”
“或许吧。”孟氏上前,交待两位外甥女路上不可逗留要尽快回府后,便上了马车。
虽说来时就预料到此行不会很顺当,但姜慕燕的心情还是很不好。她与妹妹道,“崔云湘与王家的关系,哪有咱们与王家亲近,表姐不帮着咱们也就罢了,还站在她那边乱说话。”
姜留喂了姐姐一块糖,才道,“姐姐你仔细想,若是依着你以前的脾气,崔云湘挑衅时,你是不是会抱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念头,默不作声?”
姜慕燕点头。
“就算你心里很不舒服,也不会告到外婆面前?”
姜慕燕再点头。
“就是因为她们都习惯了这样,才会毫无顾忌地在人前压姐姐一头,树她们自己的威风。”姜留总结道,“姐姐不吭声自己生闷气,痛快的是她们损的是自己的身子。现在这样多好反驳有理有据反驳回去,丢面子的是她们,这样多来几次,她们就知道姐姐不好惹,以后就不敢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以后不再见她们了。”姜慕燕嘴抿着,数年来的与表姐等人相处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觉得心里很委屈,为以前的自己委屈。
这就有点过了。姜留再劝,“姐没有错,错的是她们。没必要让这样的人影响咱们,咱以后该去哪、想去哪都犯不着避讳她,咱怎么痛快怎么来。咱们痛快了,心里不压着事儿,身体才会好,她们越气咱们越好,气死她们。等她们气死了,咱们照样好好的,姐说这话是不是很好?”
妹妹讲的这些,与母亲教她的为人处世的道理很不一样。姜慕燕第一次深刻意识到人无完人,娘亲也有些做得不好的地方。娘亲的身子总是生病,或许就是气病、闷病的。姜慕燕嘴里含着糖,心里却很难受,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姐姐爱哭这点,姜留不觉得是坏习惯,哭可以把她埋在心底的消极情绪释放出来,有益于身体健康。所以姐姐哭,姜留并不劝她,只默默陪着。
刘婆子在车帘外坐着,将两位姑娘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回到府里后,将在王家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报给了老夫人,连同两位姑娘在车内的对话。
姜老夫人听完后,感慨道,“六丫头这几年,越发出息了。”
可惜她是个女娃儿,若是男丁,以她的眼界和心性,一定能撑起二房。
刘婆子含笑,“三姑娘今日那神态那话语,奴婢瞧着真像二爷。”
“那是枫儿的种,不像枫儿像谁?”姜老夫人感慨道,“燕儿已经有了她娘的才学,再学来她爹的和善圆融,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姜老夫人的三个儿媳中,最有才学的就是二儿媳王氏,可心气最高最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也是王氏。王氏的言行举止从不会出错,但她的恭敬都是表面上的,她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看到周围的人和事。不经意间,她心里的不屑便会带出来,让身为婆婆的姜老夫人尤为别扭,所以姜老夫人打从心底就膈应这个儿媳妇。特别是发现她待自己的小儿子也是这般态度后,姜老夫人就更膈应了。
如果王氏圆融些,自己也再肯多些耐心,或许就是另一番景象……姜老夫人叹了口气,不再想这些,问刘婆子,“王家今日去了哪些宾客?”
西院内,姜留哄好了姐姐后,便蹦跳跳到院子里看奶娘晒的柿子饼,却见奶娘与齐嫂两人坐在放柿饼的竹架下,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
姜留倒背着小手跳过去,“奶娘,齐嫂,你们在说什么?”
赵奶娘抬手给姜留正了正歪了的系带,齐嫂回道,“方才奴婢随着两位姑娘去王家时,王家二夫人两次盯着奴婢看,说看着奴婢眼熟。可奴婢来康安之前从未出过应天府,实在想不出这是怎么回事。”
姜留想了想,“我觉得二舅母的话可以反着听。她是以前没见过你,所以才一直盯着看。”
“可奴婢只是一个伺候人的下人,她是主子,这实在有些奇怪。”齐嫂总觉得王二夫人那眼神,让她感觉浑身不舒坦。基于女人的直觉,齐嫂觉得王二夫人很不喜欢她。wap.biqupai.com
姜留却有点明白了,不过这话却不好说出口。爹爹身边只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小丫鬟伺候,齐嫂是除了奶娘外,西院内唯一的成年女子,且模样长得还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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