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峡,南阳矿监衙门,琴治堂。
矿监梁忠笑眯眯的看着坐下首的黄维贤,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大生意又上门了,这家伙可是做私铁营生的。
他有意无意的瞟了瞟门口,待那上茶的衙役背影消失了,这才亲切的微笑道:“黄大掌柜的,一年多不见了,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发大财啊?”
发你吗的逼财,老子都被你坑的爬不起来了。
黄维贤暗自腹诽了一句,表面上却是装作恭敬道:“公公说笑了,小人哪能发什么大财,小人也就是跟着刘大掌柜的做了一年生意,赚了点小钱。”
哎呀,原来这姓刘的是头更大的肥猪!
梁忠立马转头,笑眯眯的对刘忠和道:“刘大掌柜不知又在哪里发大财啊?”
发财发财,你他吗脑子里就只想着捞钱,只想着发财。
刘忠和装出一副儒雅的样子,微微摇头晃脑道:“公公说笑了,小人也就倒卖些名家字画,赚点小钱而已。”
好家伙,贩卖名家字画的!
这头猪,够肥!
梁忠笑得面若桃花,花枝乱颤道:“原来刘大掌柜还是个文雅人,杂家也附庸风雅,假假是个文雅人,只是奈何手头不宽裕,还一直没见过名家字画呢。”
呕!
这家伙真他吗恶心。
你吗劈的,还想讹老子名家字画,做梦呢。
老子手里有个屁的名家字画。
刘忠和假假意思摇头叹息道:“唉,可惜,这几年世道有些乱,大家都没心思欣赏名家字画了,小人这生意都有点做不下去了,所以,这才跟黄大掌柜商量着,想来找点赚钱的营生做做。”
嘿嘿,准备宰肥猪了。
梁忠明知故问道:“噢,刘大掌柜,你想做点什么生意啊?”
刘忠和假意有些担心的看了看黄维贤,这才小心的道:“听说,公公这里可以包铁矿和煤矿。”
果然是想做私铁营生。
梁忠假正经道:“包铁矿和煤矿,没问题,不过,规矩要跟你讲清楚,你也知道,朝廷对这块管的很严,挖了多少,你都得老实上缴,朝廷自会按时价收购,你,可千万不敢藏私啊。”
你还讲规矩?
刘忠和假装诧异道:“这个,不是听说公公可以想办法通融一下吗?”ŴŴŴ.biQuPai.coM
梁忠闻言,把脸一板,盯着黄维贤冷冷的道:“黄大掌柜的,怎么回事?”
还装?
你无聊不?
黄维贤假装惊慌道:“公公,小人也是看刘大掌柜的是个实诚人,是真心实意想做这买卖,才给您介绍过来的。您放心,小人以项上人头担保,刘大掌柜绝对没问题。”
梁忠闻言,脸色又是一变,亲切的微笑道:“原来是这样,黄大掌柜既然这么说了,那杂家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想要做这营生,可以,不过,杂家得给你去上下打点,还得帮你担着这事,所以,这价钱,就不是朝廷定的价了。”
刘忠和闻言,夸张的吁了口气,这才小心的问道:“公公,多少钱啊?”
梁忠笑眯眯的道:“煤矿好说,这东西也就能生个火,烤个什么的,朝廷管的不是很严,一万两一个月就行,铁矿的话,就比较的麻烦了,你也知道,最近这天下不太平,朝廷对这块管得相当严,想要通融,也相当的难,所以,必须五万两一个月。”
一个月六万两!
刘忠和要不是早有心理准备,估计会被吓得背过气去。
他假装吃惊道:“公公,铁矿不是四万两一个月吗?”
梁忠瞪了黄维贤一眼,这才笑眯眯的对刘忠和道:“那是一年多前的价了,你也知道,世道越来越乱了,这东西,通融起来也越来越难了,杂家也没办法啊。”
你他吗不就是想多贪点吗?
还通融起来越来越难了。
这种事,能通融吗?
刘忠和闻言,假装犹豫了好一阵,这才咬牙道:“行,小人就包来试试。这个,小人手头也不是很宽裕,公公,您看,这银子,一个月一交,行吗?”
果然是头肥猪。
梁忠心里已然乐开了花,脸上那更是笑的跟菊花盛开了一样,他笑眯眯的点头道:“没问题,没问题。”
这家伙,太恶心了,真有点待不下去了。
刘忠和假装心急道:“既如此,小人就筹备银子去了,明天中午,小人就把银子给您运过来。对了,不知,这银子送哪里呢,直接送衙门里来吗?”
梁忠微笑着摇头道:“不不不,你送杂家府上就行了,刘大掌柜,你别急啊,你挖矿总得置办点铁锹吧,杂家这有刑部用铁锹,正宗的官货,特别经久耐用,一般人可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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