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现在已经来到了x省的l市,到了雪山脚下。
虽说现在已经到夏季了,但是这里海拔很高,所以依旧寒冷。
这是座终年冰封的雪山,白茫茫的世界,人烟极少,纯净如天堂。当地人还说,这里有不少雪狐,它们并不会随便伤人,但也别去惊扰它们。
因为是高原,所以剧组来到这里之后,就有不少人产生了高原反应,有个很严重的已经送医了。
辛兰的高原反应也不小,一天之内吐了两次,一直带着氧气瓶吸氧。
充满少数民族风格的旅店房间里,辛兰穿着一件大衣,歪坐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看着她的剧本。
“辛兰,给,喝杯酥油茶吧,听当地的老乡说,喝多点酥油茶,高原反应会减轻一些。”洛子弘进到房间来,给她端来了一大杯酥油茶。
“谢谢啊”
她接过酥油茶,喝了一口,说:“你有高原反应吗?我看你精气神挺足的。”
洛子弘笑道,“有点,但我很快就适应了,现在没什么事了。”
“唉!真羡慕。”辛兰又喝了一口,然后吞吞吐吐滴问道,“导演……有……说什么吗?”
“怎么?你怕自己耽误了拍摄啊?”
“可不就耽误了吗?”
“别胡思乱想,导演只叫你休息好再拍,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剧组的小李哥都已经高原反应进医院了,大家都会彼此理解的,别担心。何况……”洛子弘笑了笑,继续说:“导演现在,也被高原反应折腾得够呛的呢。”
辛兰边和他聊天,边把酥油茶喝完。她喜欢捧着这热乎乎的东西,既能暖手,又能吸一吸水汽滋润鼻腔。
洛子弘先拍他的登山戏,戏里,“秦竹风”就是登山时遇到雪崩,就再也回不去了。所以拍完雪山的戏,他就可以杀青了。
拍了三天之后,路过的当地老乡就看见了一只巨型“雪狐”,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撒着野。
其实,那就是穿着白色登山服的洛子弘,他杀青了,正撒着欢呢。全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来和他合影留念,导演还买了束塑料花送他,因为实在买不到鲜花。
合影的时候,辛兰也过来了,洛子弘注意到她的脸红红的,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说没事。
但是,说没事的往往有一半都是有事的。轮到辛兰开始拍的那一天,她发现自己发烧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高原反应的症状还持续着,又生病了。
这么差的脸色,谁都看得出来她生病,所以辛兰也就和导演说了实话,但也说了自己吃了退烧药,可以坚持。
这一段戏,是“秦竹风”去世之后很久,“宁梅”来到了他当时遇难的地方。
前半段基本都是拍她坐车、走路、看风景、跟村民聊天,以及陷入沉思。台词很少,但走的路很多,辛兰必须拖着高原反应加发着烧的身体去演绎。
每次导演喊“咔”之后,都要问一句:“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辛兰这时就会去拿氧气瓶吸氧,然后给他竖一个大拇指,表示自己还可以,没问题。
来到雪山这边,要拍的是“宁梅”在找一个位置,当时“秦竹风”就站在那里给拍了一张雪山的照片发给她,那也是她收到他发的最后一张照片。
导演没有告诉她那个位置在哪里,而是跟她说了一片区域,让她带着照片自己找,自由发挥。
所以,辛兰一直拿着手机走走停停,她觉得很累,很难受,甚至有几次差点跌坐在地上。
终于,找到了那个位置,辛兰都要真的喜极而泣了。一会儿看看手机屏幕上的雪山,一会儿又看看这周围,一边笑着,一边流泪。
她坐在这块雪地上,凝望着那座雪山,想象着,曾经“秦竹风”也在这里凝望着它吧。
这座雪山宛如一个巨大的白水晶,蕴含着强大的净化力量,洗涤着每一个深深凝望着它的人的心灵,驱走所有的负面情绪,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宁。
“秦竹风,”她说:“谢谢你陪伴了我二十五年,这二十五年的短暂人生里能有一个你,我真的很幸运。我的人生还很长,你放心,我会把以后的路走好,我也会慢慢放下你,但我会永远记得你,哪怕有一天我白发苍苍,步入暮年,也一定会记得,在最初的人生中,有一个叫秦竹风的人,一直陪伴着我。”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对着那座雪山,略提高声音,哭着喊道,“秦竹风!我好想你!秦竹风!再见了!”
“好!”导演的声音的声音把现场所有人都拉回现实中来,有些工作人员已经被打动得流泪了,导演也为刚才那一段鼓掌。
他们好像都忘了,辛兰此时还发着烧。她又坐到了雪地上,擦着眼泪,平复着情绪。
这戏一拍完,辛兰就被送到了几公里外的卫生站里。医生一量体温,39.3℃,赶紧给她开了针水来吊。
辛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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