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乘上小船仓皇逃命时,不料遇上大风巨浪,小船翻入讧中,官兵见任文举全家已葬身江中,便复旨去了。
林天啸叹了口气道:“我全家都死于江中,我因从小水性甚好,潜游逃得性命,在我精疲力竭之际,幸得梅映月乘船经过,救起了我,知我是忠良之后,就与我义结金兰,称作师姐弟。”
听了这番话,柳丝翠知道错怪了人,就问道:“你与我家有仇,又为何要娶我为妻呢?”
“老一辈的仇隙,不应由我们这一代来结算.何况你父当时也是受命行事,我岂能再冤冤相报。”林天啸说到这儿,用力按压腹部,脸色白得怕入,额上汗珠如黄豆般滚滚而下。
柳丝翠忙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替他抹着颧上的汗珠,安慰道:“天啸,我错怪依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这蒙汗药药力一过,你就没事了。”
“丝翠,这药是哪来的?这不是蒙汗药,这是毒药!我已感觉出来。”
一听是毒药,好似晴天霹雳,震得柳丝翠脑袋嗡嗡直响,额上冒出了冷汗,她神情惊惶,声音颤抖地说:“这药,是叶展鸿给我的,这……这怎么办呢?”
林天谢长叹一声,艰难地呻吟着说:“果然是他下毒手了……这解药除你师父外,只有叶展鸿能有……有解药.可是找你师父已来不及了,只有找叶展鸿!”
柳丝翠手足无措地说:“这时候,到哪里去找他呢?”
“梅师姐已探到消息,叶展鸿一伙人,今晚在……在西江聚会。找到他宝砚一案,也可了结……”
柳丝翠一边替他抹着汗,一边说:“这事你怎不早说呢?”
.“我进房就要跟你……讲,但你捂住耳朵……”
柳丝翠悔恨交加,心如刀割,急得大汗直淋。她赶紧叫来管家张妈照看林天啸,自己拔出鸳鸯剑,飞也似地出门直奔西江而去。
柳丝翠疾步来到西江岸边,只见暗淡的月光下,江边船只星罗棋布,此刻虽已夜深,江中却不时飘来阵阵歌声笑语,异常热闹。柳丝翠心乱如麻,四处寻找叶展鸿的下落。忽然,她看见江心停着一只大花船。船上灯火闪闪,舱内人影绰绰。柳丝翠立即雇了一只小船,悄悄靠近花船。此时虽已深夜,但仍很闷热,而此花船却紧闭舫窗。柳丝翠上了花船,蘸了口唾沫,擦破宙纸,只见舱内灯火明亮,一群人正围坐在一张桌旁狼吞虎咽,吆五喝六。叶展鸿坐在正中,身旁有个艳装浓抹的歌伎给他斟酒。叶展鸿一反平日斯文模样,现出一副可憎丑态。这时只见一位红脸大汉站了起来,向叶展鸿敬了一杯酒说:“叶大哥,小弟倒要请教一下你是怎样想出这既获宝砚,又得姣娘的高招的。”叶展鸿嘻嘻一笑,便说开了。
原来,叶展鸿是个表里不一的武林败类,一年前因向柳丝翠求婚,遭到柳直刚的反对后,便记恨于心。他苦苦思索,想出了盗宝砚置柳直刚于死地,而后占有柳丝翠计策。他指使“黑面神”陆猛劫持柳丝翠上山,待过了限期,柳直刚问斩后,他再假意来救柳丝翠,以实现他的计划。由于林天啸的出现,惊走了陆猛,救了柳丝翠,无意中破坏了他的计划。他见林天啸过问寻宝砚事,大感惊恐。于是便指使党羽,制造赝品,买通罗家寨寨主罗振威,安排好圈套引林天啸夜探罗家寨,想利用罗家父子之力及机关暗器杀死他。不料柳丝翠用羚角镖,伤了罗振威,并擒获了罗家父子。他怕阴谋暴露,用话激怒了容易冲动的柳丝翠,刺死了罗振威,除了一患。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西江怪杰”竟是个英俊少年,柳丝翠钟情于此人,使他惊恐妒恨。他又陷入苦思中。事有凑巧,在客栈中他偶然发现林天啸左肩有“五瓣梅花针”伤痕,这使他欣喜若狂。于是,便一面暗中向朱知府告密,害得柳直刚再度入狱。接着便利用柳丝翠的幼稚冲动的弱点,用毒药害死林天啸。他觉得只要除了林天啸和柳直刚,即使柳丝翠产生怀疑,他自信凭自己一张巧嘴,定能如愿以偿。
叶展鸿正得意时,这时一位矮胖子插话说:“飞镖传信,让知府抓了那个柳老头,这一招是够厉害的!不过叶大哥,你也好狠心,连岳父大人也要害死。”叶展鸿说:“谁让这老东西阻拦我的婚事,这叫无毒不丈夫,哼,我看上的是他那漂亮的女儿,可不是这个死老头!”
那红脸大汉又开腔道:“听说那个林天啸的武艺十分了得——”
“哼,此人确实了得,不过现在我已请他到阎王爷那儿报到了。哈!哈!哈!”
柳丝翠听到这儿.再也按擦不住胸中怒火,她“砰” 一脚踢开了舱门。
舱里的人惊得全站了起来,叶展鸿见来者是柳丝翠,暗暗一惊,但脸上却显出认真的神色说:“翠妹,你这会该相信我的话了吧,林天啸的面目你总看清楚了。”
柳丝翠冲上前骂道:“我看清了你这个人脸兽心的奸贼,看剑!”手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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