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历史的古城里,凡是象样的庭院都是五级台阶,都栽有丁香。此刻正是丁香花盛开的时候,该到哪一个院子里去找呢?
严若反复回味着刚才刘柳的每一句话,忽然,那个跟刘柳学打针的女人说的“我还得一天回来一趟”这句话使他大感兴趣。“每天回来一次”,这说明这女人在市郊工作,很可能在矿山工作。因为矿山的职工家在古兆的占一多半。要不要普查一下,住在市区男的有几个,女的有几个,谁家院子里有丁香?但再一想,觉得这普查太笨了,而且闹不好会打草惊蛇!
“丁香花、丁香花…”严若正在为丁香花而一时理不出头绪时,突然侦察员曹扬闯了进来:“老严,刘柳同志又来了!”严若回头一看,只见刘柳笑容可掬地站在他面前。严若欣喜地问:“小刘同志,又想起了什么?”刘柳说:“我记得那女人手很小,右手合谷上有一颗黑痣。”严若一听,喜得一边嘴里说着:“右手,合谷,有黑痣!太好了!”一边情不自禁地使劲握着刘柳的手,把姑娘疼得直咧嘴。,
送走刘柳后,严若一拉曹扬的手:“走,回玛瑙矿!”
严若回到矿山,便把侦查目标集中到那个右手合谷上有黑痣的女人身上。他的活动范围,也转到女人活动居多的天地里。
这天,严若去食堂吃饭,正好和广播员小秦在一桌坐下。严若说:“小秦,伙食不错呀!”
“这就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嘛!”小秦夹起一块肉举在眼前仔仔细细看了一阵,然后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儿地嚼着。
严若打趣说:“八十年代的姑娘可是怕听胖字哟!”
“咱可不是那号人,”小秦说着把剩下的半盘菜全拨进碗里,“咱是矿工,要有力气。”
“那好,”严若伸出蒲扇似的大手,“咱俩比手劲吧,我一只,你两只。”
“行!”小秦一推碗,爽快地说,“比就比!”
一番较量,当然严若占了上风,他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这不光是因为取胜,而是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小秦右手合谷上的那颗黑痣。
曹扬在旁边已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走出食堂后,他低声问:“碰巧了吧?”
“不,”严若轻轻摇摇头,四下看看,抑住满腔的喜悦对曹扬说,“我闻到她身上有一股不太浓的酒精味儿。”
严若派曹扬很快就弄清了小秦在古兆的地址:桃花巷七十一号。当晚整个侦破小组只留下一人,其余以回市汇报工作为名全部回到了吉兆市。
桃花巷是一条古老的小巷。一到晚上,很少有人走动,四周静悄悄的。到了半夜,只见七十一号的大门“吱”的一声大门开了,一个身材苗条的姑娘悄悄推车出来。她就是矿山广播员小秦。
等小秦的身影消失后,立即从黑暗处闪出几个黑影。为首的就是侦破组长严若,此时他率领大家冲进院去,一看那个受伤的凶犯,竟是市劳动模范,号称“老黄牛”的杨大虎。这倒把严若惊果了。公安人员还顺利地抓到鸭舌帽等七八个。还在屋内查到大批赃物,和一个化妆老太太的头套。当严若看着一伙歹徒和还在大声呻吟的杨大虎被押上警车,忽然闻到一股幽香扑鼻的丁香花香,内心却说不出是啥滋味。
侦破小组大获全胜,从古兆回到矿山。谁知他们并没有向职工们报告喜讯,却又令人费解地公布了一条“禁令”:矿上任何人包括家在古兆的职工,八小时内不得离开。
这条“禁令”让人惊讶、不解。可是它却把小秦急坏了。她神魂颠倒,坐立不安,下晚后,她怎么也不能入睡,她越想越沉不住气,就穿上衣服,悄悄走出来,左右看看四下没人,就溜到党总支书记柳石均的窗下,弯着右手食指轻轻在玻璃上有节奏地敲了七下,然后蹲在墙根边一动不动。
工夫不大,柳石均从屋里提着鞋出来了。他把小秦拉到一边压低嗓门。说:“谁让你来的?”小秦不满地说:“我不是为那个,死老头!”“那你来于什么?”“侦破小组不让回古兆,是不是……”“睡你的觉去吧,甭多想。”“我担心那边出事了。”
没等柳石均回答,突然一个声音接过了小秦的话头,“不错,是出事了!”小秦和柳石均猛地听到这声音,魂儿差点吓飞了。他们一看说话者正是严若。身后站着几个公安人员和刘柳。
柳石均见全副武装的公安人员要冲进屋丢,连忙堵住门口说:“我老婆不在,屋里没人。”严若一声冷笑说:“是吗?我想一定还有一位。”他话音刚落,只见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披着一条浴巾从屋里冲了出来,她使劲踢了柳石均一脚说:“我上了这个老东西的当了!”“你上当?我表哥才上当呢!”那女人一看说话的是刘柳,顿时瘫倒在地。原来这女人就是赵玉思的妻子艾珍。
严若深深地叹息道:“赵玉思同志是上当了,他察觉到盗窃集团的一些情况,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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