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唐初,在风景秀丽的嵩山下,有一片榆林,在榆林深处,有个百十户人家的村庄叫榆林村。
榆林村有户姓丁的铁匠,晚年得子,喜得不得了。他给宝贝儿子取了一个最得意的名字,叫丁橛子。那意思是:儿子要象一根铁打的橛子那样硬棒。老两口对这个宝贝疙瘩,娇生惯养,万事总百依百顺。丁橛子长到十八岁,自个儿练了一身拳脚,对爹妈粗鲁忤逆.老两口被逼无奈,双双上了耷拉吊。
爹妈死了以后,丁橛子更是无收无管,偷鸡摸鸭子,整天地吃喝玩乐。
一天,丁橛子在赌场上输了个一干二净,走到村前,正遇上瓜把式姜老汉和他的女儿姜雪云推着一车西瓜在叫卖。丁橛子走上前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捧起一个大西瓜,笑着说:“解解渴儿,败败火儿!”说着转身就要走开。姜雪云一见,气不打一处来,拦住他道:“怎么,你也不问个价儿,想抢西瓜不成!”
“抢?老子吃你个烂瓜是看得起你!哼!别说拿你个瓜,我还要抢人呢!”说着,“啪”的一声,摔了手中的西瓜,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了姜雪云的袖子,嬉皮笑脸地说:“哈哈,小脸蛋儿长得细皮嫩肉儿的,怪招人的……”
姜老汉见状,也抢步上前,抓住了丁橛子的手腕说:“橛子快放手!”这可惹恼了丁橛子,只听他骂了一卢:“滚!”一个飞脚,把姜老汉踢了个后仰翻;并用左胳膊死死夹住姜雪云的脖子,“哈哈哈”地笑若。笑罢,对周围的人发狂地说:“都听着,我丁橛于是打遍榆林无对手,有谁不服,可以上来……”
没等他说完,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老人,只听他大喝一声:“住手!”原来这老人是刚搬到榆林村的外来户。只见他雪白的胡子齐胸,红光满面;袒胸露腹,光着脚板,右手拿着把芭蕉扇,扇了两下又说:“丁橛子,你不要口出狂言!快把闺女放了,若不然,我不会饶过你的!”
这句话,如同五雷轰顶,激怒了丁橛子,他甩掉了姜雪云,一个猛虎跳涧势,奔那老人急扑过去。老人稳步一挪,丁橛子扑了个空儿,丁橛子又来个鹞子翻身,飞扑过来。老人慢脚一闪,随即,施出点穴术,朝丁橛子脑后骨上点了一下。丁橛子腿一软,栽倒地上起不来了。
人们看着败下去的丁橛子,无不拍手称快。姜老汉父女俩,走上前去,感谢老人的相救之恩。
半响,丁橛子才从地上爬起来,两眼直视老人,结结巴巴地说:“好_、好,你、你等着,五年以后,我、我回来,要不把你打、打败了,我倒、倒爬出榆林村!”丁橛子说罢,踉踉跄跄地走了。
榆树叶黄了,榆树叶绿了。一晃,五年过去了。
这天,是五黄六月天,天气热得很。中午刚过,丁橛子带着满身的武艺回来了。他来到那老人的家门口,只见大门紧闭,丁橛子叫骂不绝,好半天,也没人出来。丁橛子心里话:这老头怕是老死了;要不,是怕我呀,躲起来了?那我也得让大家知道我的厉害。于是,他就在门旁老榆树下的半拉碾盘上,运足了气,用手指抠起字来:
好汉报仇,
五年不晚。
该死老头,
不敢相见。
言而无信
寒碜……
丁橛子“丢脸”二字还没抠出来,已累得满头大汗了。他坐在地上喘着气,就听背后咳嗽了一声,丁橛子回头一看,吃了一惊,原来是那老人站在他的背后。只见那老人的头顶全秃了,眉毛也白了,白胡子更长了,气色却不减当年,还是袒胸露腹,光着脚板。老人看罢半拉碾盘上的字,扇了两下芭蕉扇,笑着说:“这字写得歪歪扭扭的不如三岁孩童,我给你擦去吧!”说
完,用脚掌在字上来回擦了几下,顿时石粉飞起,半拉碾盘还象原来那样光滑,一个字也没有了。
丁橛子不甘示弱,从地上蹦起来,“啊!地吼叫了一声,拉开架势,运足气力,来个雷公飞天势,两个鹰爪过去,就听“啪啪”两声,把老人的砖墙给掏了两个洞,一回身,把砖头向空中抛去,把飞过的两只麻雀打落在地上口谁知老人见了竟然纹丝没动,反而笑着问:“你说咱俩是文打还是武打?”
“文打怎么讲?”
“先打三拳,后踢三脚。”
丁橛子心想:我学了五年的掌拳术和二指禅,怕什么,就说:“文打!我先打你三拳!”
老人笑着说:“好吧。”老人又扇了两下扇子:“进招儿吧!”
说时迟,那时快,丁橱子一个箭步飞过去,一拳过去,给老人来个老虎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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