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老人,心里十分欢喜.珊彩姑娘领陶诚到后院的一间屋子里,陶诚顿觉自己好似走进了一个艺术的宝库,只见层层木架上摆满了高岭土塑造的各式各样的马、骆驼、乐伎、武士、刻花盘子、凤凰杯……看得他“啧啧”连声,情不自禁地问道:“珊彩姑娘,你塑了这么多这么好的器玩泥胎,为啥不上釉烧制呢?”
珊彩姑娘深情地瞅了他一眼说:“为啥,为了等陶诚哥你来帮我烧制啊!”
从此,三个人就在宽敞的后院里筑窑烧制。
说起来,陶诚是上彩烧窑的老把式了,但在这里,他自己觉得,连给老爹和珊彩姑娘当下手都不够资格!老爹筑起窑来快当、精致,陶诚连手也插不上;珊彩上釉技术娴熟、巧妙,看得陶诚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他边看,边学,时间一久,也学会了塑胎、上釉和筑窑的全套技艺。
“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珊彩和陶诚开窑时,只见窑里透出九天云霞、万般光彩。珊彩姑娘随手一招,五彩缤纷、光彩夺目的汗血马、龙文马、大宛马……便奔腾而出;驼铃叮当——牵驼胡人。牵着满载的彩驼徐徐而至;羌笛声声,驼峰上的乐伎奏起了欢乐的歌声;裙裾飘飘,一队盛妆的飞天舞伎跳着令人头晕目眩的《胡旋舞》翩翩而至;最后是一队锦衣仆从,捧着鎏金溢彩的碗、盘、碟、罐、壶、杯、灯台等器皿漫步而出,象是来摆设盛宴似的。陶诚和赶来看热闹的人们都惊奇地隘圆了眼睛,连拍手叫好都忘了。珊彩的手轻轻一摇,这屋子里外的彩色瓷人、陶马、彩驼等便都静止不动了。人们这才叫起好来。
陶诚和珊彩在共同的劳动中互帮互学,产生了真挚的爱情,结成了美满幸福的伴侣。
远近的陶工都来长安“取经”,连外国的工匠也都远渡重洋,历尽风沙、雪山的考验,迢迢万里来到长安拜师学艺。陶诚和珊彩都热情地把自己的技艺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们。同时,也向各国和各地的同行学习。这样他俩的技艺更加精湛高超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三年了。这天是与恶少约定交出陶马的日期。恶少来了,珊彩把那只彩陶汗血马交给恶少,恶少不接,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我不仅要你们的陶马,还要你们把使陶马活动腾跃的咒语教给我!”
珊彩和陶诚开始推说无此咒语,但经不住恶少死死纠缠,陶诚便示意珊彩教给他算了。珊彩叹了口气说:“你的马每日午时可喷鼻、弹蹄、甩尾。只是此事宜秘,切记,切记!”恶少这才接过陶马,高高兴兴地走了。
谁知第二天,那个恶少就把陶马献给了当朝皇帝武则天,武则天封他做了宫廷供奉。
武则天看着陶马能喷鼻、弹蹄、甩尾,其是乐不可支。当即降旨让陶诚、珊彩夫妇带上彩瓷进宫表演。
陶诚、珊彩夫妇无法,只好带了彩瓷来到皇宫口·武则天威严地命令珊彩让陶人、陶马、陶骆驼等进行表演。
珊彩见那只给恶少的陶马摆在殿上,便什么都明白了。她不亢不卑地说:“这些陶瓷器玩是我大唐工匠血汗之作,陛下要看它们的精采之技然可以j不过陛下必须答应三条,小女子方能让它们表演,否则.宁死不能从命!”
“哪三条?快快奏来!”
“其一,表演之后,陛下要放我夫妇出宫;其二,陛下不得霸此陶器为皇家贵族所独有;其三,不得把此人间宝物作为殉葬品埋没地下。”
“唔,朕知晓了,你快让它们表演吧!”
珊彩以为武则天答应了三个条件,便对着那些整装待命的陶人陶兽招了招手,顿时满殿彩霞放光,所有的陶人陶兽全活动起来。只见乐伎吹羌笛弹琵琶;舞伎轻歌曼舞;众陶马昂首嘶鸣;那驼队随着叮咚的驼铃声,在铺着红地毯的大殿上迈步……直看得武则天咋舌拍膝,连连叫好。
表演完毕,陶诚和珊彩转身要走,武则天让武士挡住他们,狞笑着说:“朕封你夫妇二人为宫廷陶瓷供奉,留在宫中世代为皇家烧瓷,不得走出宫门一步!”
珊彩听了,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忠厚的陶诚也怒不可遏地质问武则天:“你贵为天子,为何说话不算话?还怎么取信于民?!”
“放肆!”武则天凶相毕露地说,“你可知晓,当年内苑牡丹违旨,被朕贬至洛阳!如今你夫妇若敢违旨……”
武则天语未说完,这时只见珊彩把手一招,一匹汗血马顿时变成长着双翅的真马,珊彩拉了陶诚一起跃上马背飞到了空中。
武则天急忙命众武士张弩射去,但珊彩夫妇早已上了天宫。武则天又命众太监、宫女,快把摆在殿中的那些彩瓷器玩收入库中,谁知当他们去捧那些陶瓷时,它们也全都腾空而起,追随珊彩和陶诚而去。武则天大怒,即命御林军火速去安远门捉拿珊彩的老爹,抄没她家的产业。谁知等他们赶到时,那老爹也已骑着彩驼飞向天空,后面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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