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兵法之人,何况对张之洞还有救命之恩,在封疆大吏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连忙拱手问好。
“你我无需客套。”让人看座后,张彪问道:“宋卿刚才为何叹气?”
“还不是对面闹的。”黎元洪指了指江对岸,摇头苦笑道:“昨夜总督府传出消息,瑞澄瑞大人扣下了今秋的枪炮厂的运作银,还上书朝廷要再次关闭一些分造厂。”
“狼子野心!”听到这里,张彪一拍大腿狠狠道:“这个瑞澄自从坐上了湖广总督位置后,就一直再打我新军和枪炮厂的主意,哼,只要老夫在一天,必不能让他得意。”
黎元洪也是微微一叹,说道:“如今党人到处闹事,之前黄花岗不过警示尔,四川那边才是大麻烦,若是四川不稳,朝廷必定会调我军入川,到那时怕三镇怕是要尽入总督之手了,大人您可要拿个主意啊。”
张彪也是头疼不已,他这辈子最信服的就是张之洞,在他看来枪炮厂和新军都是张大人的遗物,岂容他人插手搞得污秽不堪,只不过有些问题他也解决不了,那就是想要维持新军和枪炮厂运作,耗资实在是巨大。
之前出任湖广总督的张之洞就曾说过“一省之财力,断不能供大局急需,军饷所用似不能专责湖北独筹。”可朝廷罔顾不闻,依然让湖北独自承担所有开支,两年前终导致财政不支关闭了炮、架等五厂,使得枪炮厂停止了大炮制造,只能产汉阳造和少许其它枪械。
何况做他这个位子也很清楚,乱世已经不远,只要能控制新军和枪炮厂,那么将来无论谁掌权都动不了他,可问题是他只是提督,管不了钱粮,所以一直被瑞澄以这件事压制着。
“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人你也别烦了,倒是送枪械入川一事可有消息回来?”黎元洪摆摆手也不愿意在头疼枪炮厂的事情,反而更担忧四川。
“萧安国此人办事稳重,宋卿放心把,倒是.......。”就在两人准备商议四川之事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扭头看去只见刚才还提到的湖广总督瑞澄和汉川铁路督造瑞方竟然联袂而至,这让两人都皱了皱眉,要知道他们为了汉川铁路之事互相争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怎么会一起来呢?而且看脸色似乎有什么大喜事?
两人心头同时咯噔一下,难道说朝廷真要卸了自己的提督,把新军交给给这个家伙?
“哦......宋卿也在啊。”
“两位大人这是......。”张彪和黎元洪两人连忙站起来问好。
“哈哈......。”瑞澄是封疆大吏,当仁不让先座了下来后,才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嘉奖电报,喜道:“今日我们是来恭喜张大人的。”
“恭喜我?”张彪看了眼旁边同样满头雾水的黎元洪,问道:“不知大人这是何意?张某这几天连门都没出,喜从何来?”
“张大人是没出门,可兴兵千里之外,运筹帅营之内,派出精兵悍将借运枪械之际,一举铲除四川乱党,这可是大功一件啊!”瑞方说完,拱手又问瑞澄道:“总督大人,在下说的没错吧。”
“呵呵,此事瑞大人与本督可算是想到一起去了。”
两人的一问一答更让张彪糊涂了,忙不迭告饶道:“总督大人,您就别和我这个大老粗绕圈子了,直说了吧。”
瑞澄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呵呵一笑问道:“虎臣(张彪字),我问你,杨秋可认得?”
“杨秋?”张彪看向了旁边的黎元洪,后者皱眉想了想后提醒道:“大人,辎重营萧安国座下有个叫杨秋的,是湖北人,此人年少时父母双亡,随他二叔在上海,听说一直在法租界里读洋学堂,五月才入我军中效力。”
“这便不会错了。”
瑞澄听完后一拍大腿,将电报递给了张彪说道:“虎臣慧眼识才,这个杨秋不愧是虎贲之士,在广安只身擒拿革命党乱匪,抓获匪首及部下六十余,还缴获了一挺机枪和百余支步枪。到了成都后他又当街杀了乱党叛首,得名单一份,如今川督赵大人已经照名单抓人,五日内已捕获不下三百余,打死更有百余!四川乱党大都被擒拿归案!”
“什么!”
别说火爆的张彪了,就连深沉的黎元洪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将电报翻来翻去,似乎在找纯属玩笑几个大字。
“呵呵......两位大人不用看了。”瑞方在旁边也笑道:“如今这件事已经传遍大江南北,上海、广州的报纸都登了,都说两位大人治军有道,才能出得如此彪悍勇士,四川乱党值此一闹已经不成气候,朝廷闻讯后也已经下诏,说不得一会嘉奖两位大人和杨秋的折子便要到了。”
“这难道还不是大喜事?!”
“喜事,喜事......。”张彪和黎元洪对视一眼连连点头,这的确是件出人意料的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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