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脖子上还......盘着一根油亮亮的大辫子!
“怎么回事,我是谁......。”
心念间,一股从未有过的疼痛感猛然袭来,杨秋觉得自己脑袋里仿佛被点燃了一挂大鞭炮般,七七八八炸得他恨不能立刻往不远处的悬崖下跳去。
“虎子,虎子!”
就在杨秋觉得眼前一黑,无数奇奇奇怪怪的信息纷至沓来时,耳旁也响起了阵阵紧张的呼喊,然后便再次没了知觉。
山路漫漫,夜风习习。
杨秋和娃娃脸士兵一起坐在火篝旁,神色凝滞。
穿越了!
这事还真邪门了!
他只记得自己出差至武汉,心血来潮去参观了红楼辛亥革命博物馆,见到一位中年人,他问为何一个人来参观。
自己就说,如随团来便是旅游,而自己独身前来那就是祭拜!中年人很高兴,说杨秋是物欲横流年代里少有的还能自发来祭拜先烈的年轻人,然后就什么都忘记了。
再醒来便身在了蜀道之中。
杨秋依然是杨秋,可身份却变成了湖北新军第八镇辎重营的一位士兵,典型的俯身穿越,可问题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有什么用?
懂点现代军事就能玩转民国?不是开玩笑嘛!
“虎子,吃点东西。”
中午那位咋咋呼呼的大胡子走了过来打断了杨秋的思绪,分别递给他和娃娃脸两块烤热后黑不溜秋的馍馍,然后大大咧咧往旁边一座,呵呵笑道:“咋了,摔一跤便人都变了,是不是想媳妇了。”
大胡子叫马奎,是杨秋这辈子的战友,那位黑脸壮汉则是大家的头,辎重营管带萧安国,而身边这位娃娃脸叫秉文,只有17岁,和杨秋同年入伍,两人在军中是最好的死党。但让人奇怪的是,大胡子马奎这么一位河北人竟然跑到湖北来当兵,而且加入的还是相较于目前中国来说知识水平较高的湖北新军。
“谢谢马大哥。”
“谢啥啊,你这也是前几日大病没休息,又和我们这些大老粗一口气跑了三天三夜,累的。”马奎胡咧咧扯了几句荤素不忌的玩笑后,安慰道:“好好睡一觉,没事。我马奎别的没啥,力气有的是,大不了我背着你去成都。”
“成都?我们这是要去成都?”
“杨大哥,你这是......。”娃娃脸秉文手一颤,吃惊的看着杨秋,后者连忙加装头疼指指脑门:“刚才倒地时头磕着了,疼得厉害,一时半会有些事想不起来了。”
“那就甭想了,我告诉你。”
秉文和杨秋同年入伍,因为年纪小平时多亏杨秋照顾,所以一听心里更是紧张,而且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马奎性子直爽,也不似秉文那样心细,所以没有心疑,毕竟面前的杨秋他太熟悉了,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大胡子马奎的唠叨中,杨秋只觉得四周的山风越来越冷,原来真被他猜到了些,轰轰烈烈的四川保路运动开始了!
两月前清政府下令要将汉川铁路收归国有后,四川便爆发了大规模抗议活动,革命党的推波助澜下这股火苗已经成燎原之势,十日前铁路股东大会更是鼓噪要武装对抗,新任川督赵尔丰便紧急向朝廷求援,得知消息后朝廷即刻下令要湖北新军押送一千支汉阳造入川。
掰手指算,此刻距离保路运动演变为武装冲突还有近一个月,距离辛亥武昌起义还有两个多月,但谁还能比前世刚参观完辛亥革命纪念馆的杨秋更清楚此刻的局势,一场保路运动已经如火如荼,四川眼看着就要乱套了,武昌起义也近在眼前!
现在押送枪支弹药入川,岂不是成了赵尔丰的帮凶,清廷走狗?!杨秋当然不想去,做一时走狗倒不怕,怕的是如今四川乱局已成,仅辎重营两个排的押送队伍,这一路上必定是危机重重。
杨秋不怕打仗,摸到枪后反而心底还有种莫名的熟悉和兴奋,因为他前世也当过兵,还是那种边防一线侦查部队,在危险的喀喇昆仑山驻守过,在缅甸雨林中抓过毒枭,还在中阿边境战斗过,后来在清剿分裂分子行动中腿部受伤才不得不复员,幸好后来在师长的亲自关照下拿到了战斗英雄称号,伤好了后被按照专业军官待遇分配到了上海大众汽车厂任中层管理人员。
但问题是,这年头既没凯夫拉防弹衣,也没有先进的通讯设备,连头盔都没有,夏天全身上下只有单衣,五十几号勉强可以算民兵的队伍往民团林立,起码有几千支枪,还有藏民土司等支持的成都泥坑里冲,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杨秋很窝火,若是没有人肯定跳起来破口大骂!你赵尔丰搞不定四川也就算了,瑞方你要争功让湖北新军出马也算了!可凭啥要老子一个连西历年月日都还没搞清楚的穿越党,带着一大包“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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