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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彪生得面如重枣,凤眼蚕眉,龙行虎步,美髯过腹,声如洪钟,宛如关公再世。
一见到云天彪,济州知府就喜欢得不得了。
更何况,云天彪还给济州知府带来了截取生辰纲之人的消息。
云天彪朗声道:“小将打听到,截取生辰纲的秦勉,在犯案之后,鸠占鹊巢夺取了王伦的蓼儿洼,现以盖世魔王的身份盘踞在蓼儿洼一带为非作歹。”
府尹一听,拍案道:“我道这秦勉怎么消声灭迹了,原来是躲到了本府眼皮底下,跟本府玩灯下黑!”
府尹派人喊来观察使何涛,对他说:“生辰纲丢失一事你查得如何了?”
何观察道:“禀相公,何涛自从领了这件公事,昼夜无眠,亲自去紫金山去寻找线索,可惜至今都没有头绪。”
府尹呵道:“胡说!分明是你不用心!此事可是涉及到蔡太师,若办事不力,我非止罢官,必陷我投沙门岛走一遭。我不好,你也别想好。上不紧,则下慢。限你十日内,打下蓼儿洼,捉到大盗秦勉。否则,本府先将你这厮迭配远恶军州,雁飞不到去处!”
说罢,济州知府便唤过文笔匠来,在何涛脸上刺下“迭配……州”的字样,空着什么处州名,发落道:“何涛,你若获不得秦勉恶贼,重罪决不饶恕!”
被刺了面,何涛终于知道,秦勉如今在水泊梁山盘踞。
何涛带着五百名官军,与云天彪带着的五百名砍刀手,一块前往水泊梁山,去捉补秦勉。
云天彪提议,让何涛跟去济州知府商量,让济州知府将风云庄、祝家庄、定风庄等庄的人找来,让他们也出些人马,一同踏平蓼儿洼。
何涛想了想,说:“相公只给我十日限期,哪有时间联系他人,再者,蓼儿洼就千八百喽啰,哪用这般费劲,大军一倒,必手到擒来。”
云天彪也不知道水泊梁山现在有可战之兵近五千,因此觉得何涛说得也有些道理。
而且,云天彪对他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五百名砍刀手很有信心,觉得他们对上水泊梁山的喽啰,肯定能以一当十,砍瓜切菜般就能解决了梁山泊的贼寇。
于是,何涛与云天彪便带着这千余人来到了水泊梁山。
到了这里,有那熟悉水泊梁山的衙役道:“蓼儿洼这里,港汊又多,路径甚杂,抑且水荡坡塘,不知深浅,需得用船才能去那贼人巢穴。”
云天彪提醒何涛:“且不可四分五落去捉贼,万一中了贼人奸计,被贼人分而击之,就麻烦了。”
河涛想了想,便派人去将附近的船只全都征缴了,然后将军中的马匹全都放在岸边,便十几个人看守,之后便与云天彪一块亲率千余人马前往梁山捉贼。
行不到五六里水面,只听得芦苇中间,有人嘲歌:
打鱼一世蓼儿洼,不种青苗不种麻。酷吏赃官都杀尽,忠心报答大当家。
有那本地的衙役,一眼便认出此人,道:“这是短命二郎阮小五,他也上蓼儿洼了,这蓼儿洼难打矣!”
河涛大怒,张弓搭箭就向阮小五射去!
其他人也纷纷向阮小五射箭!
阮小五一翻筋斗钻下水中,仿佛淹死了一般。
向阮小五来得方向又行了不到两条港汊,只听得芦花荡里打唿哨,随即也划出一条小船,船上一人唱道:
老爷生长石碣村,禀性生来要杀人。先斩何涛巡检首,回山献与秦魔王。
又有人认出此人:“是活阎罗阮小七!”
河涛立即招呼云天彪,前去捕捉阮小七。
云天彪觉得事有不对,故意慢了半拍。
想了想,云天彪又低声对给他划船的尉勇道:“不要上前。”
不多时,何涛一行人便追到了一处很窄的水港。
这里茫茫荡荡,到处都是芦苇,让何涛心生不好的感觉!
何涛想说:“咱们先撤离这里,然后再做计较。”
可就在这时,飞沙走石,卷水摇天,也不知哪来了一股怪风。
这怪风从背后吹来,吹得众人掩面大惊。
迎着风看时,只见芦花侧畔,射出一派火光来。
随即,四五十只小船,上面满满堆着芦苇柴草,刮刮杂杂烧着,乘着顺风直直的冲将过来。
何涛等人乘坐的上百艘大小船,顿时就塞做一块,港汊又狭,又没回避处。
不多时,便有火船点燃了芦苇荡,有的火船则直接撞到了何涛等人的船上。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何涛等人的船,要么被大火点燃,要么相互挤翻,再加上芦苇荡散发出来的烤人脸的滚热、遮人眼的浓烟,衙役、尉勇纷纷或被动掉入水中或主动跳入水中,只有最远处的云天彪侥幸得以幸免。
云天彪见事不好,赶紧勒令尉勇快点往回划。
划出了不知多久,云天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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