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宫女本是燕飞贴身伺候的人,一向最知道她的脾气秉性,知道她此时面露尴尬羞涩之色,也不好当面揭穿她,只好低头微笑不语。
宫人们又拿起各种款式的笄和次给燕飞试戴,燕飞只是自顾的想着刚才采芝的话,任由她们摆弄。
必时宴席之上,邓侯几杯酒入肠,说话并不那么拘谨严肃,他向熊通说道:“我这个小女儿,从小我们娇惯了些,往后还望阁下多多包涵。”熊通也借着酒意答道:“即是君侯之女,娇纵些倒也无妨,我们楚国虽然不是郑国那样的中原大国,但好在没那么多礼仪拘束。”
邓侯听他言语之中提起郑国,难免心中略带尴尬愧疚,并只好再次举杯邀道:“好好,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多多海涵。”熊通也知道此事不宜挑明,略作敲打即可。说道:“君侯,客气。”便随即满饮一杯。
没过多久,司仪官提示吉时已到,于是熊通等人退出大殿,前往宫门口的车架旁迎候,邓侯和夫人难免叮嘱燕飞一番,又少不得垂泪,礼仪官催促几次,燕飞才出了内宫向宫门走去,陪嫁的有她的两个同宗姐妹和侍女采芝,送亲之人是上卿养甥,还有随行的一些伺候之人,簇拥着燕飞向楚国迎亲车队而来,本来此时熊通已在前方骑马而立,等燕飞走来之时,他还是亲自下马,只见熊率且比亲自指引,燕飞以羽扇遮面,款款而行。
熊通只见她一身玄黑浅红镶边的礼服,高贵端庄,虽以羽扇遮面,但也大约能窥见她如玉的额角,修长的眉毛,鹅蛋般娇俏的脸庞。一时怔怔的出神,直到司仪官大叫一声:“吉时已到,起行,”他才回过神来,起身上马,领着车队向邓城外走去。
这一路上,因熊通与燕飞不便相见,两国之间都是通过邓国上卿养甥和熊率且比来沟通传话,一直到了邓国南部的鄾邑,因此地处于两国交界,虽属邓国,但主要由当地宗族部落自行管理,并未设驿站,所以晚上只能露宿野外,熊通因有行军打仗的经验,他指挥将队伍安置在离河边不远之处,方便取水,因天气暖和,夜间只生了少量火堆,女眷们就在马车中歇息,燕飞因马上就要离开故土,心中难免惆怅,坐在马车之中无法入眠。只听见外面篝火燃烧之声,及远远近近的昆虫和动物轻叫之声不绝于耳。
突然似乎传来一阵马蹄之声,外面似乎有火光照亮,还没等她来的及反应,听见马大声嘶吼,她所坐的马车突然颠簸起来,同车的采芝突然惊醒叫道:“公主,怎么啦?”燕飞也是突然不备,摔在马车中间,说道:“不知道,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惊着马了。”原来刚才有一伙强盗趁夜间前来抢劫财物,他们故意用火把惊马,然后再抢劫马车上的财物。
随着刚才马的嘶叫声,熊通,伯比,阎平等人随即惊醒,熊通一看一辆马车向前冲了出去,他不假思索,纵身跃上马车前方车辕之上,双手紧勒缰绳,可是马脖子使劲儿的往后仰,前蹄子蹭着高的往上抬,根本不受控制,伯比急道:“阎平,你快拿上火把,骑马去追君上。”
阎平感紧骑马追了过去,这边队伍突遇盗贼袭击,乱作一团,伯比和熊率且比只好命大家点燃火把,这伙盗贼一看有好多装备盔甲的兵卒,一下吓得四处逃窜。
前面的马发了狂似得狂奔,熊通怕他跑到前面的河里去,心中焦急,不禁加重手上的力气勒缰绳,可是根本勒不住,此时只听见马车里一个少女声音喊道:“放松缰绳,不要使劲。”熊通一下镇定下来,他想到,此时马根本看不见,勒缰绳没法使它停下来,它只能更慌张。现在的只有尽量让它放松减速,再想办法让人跳下马车。他只好轻轻放松缰绳,打开马车舆门,叫道,你赶紧到前面来,咱们一起跳下马车,不然它就要跑到河里去了。燕飞和采芝只好互相搀扶往前走,可是马车速度快,又看不见,两人踉踉跄跄地,熊通只好左手轻拉缰绳,右手后伸道:“快拉住我的胳膊过来。”
燕飞和采芝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两人拉住熊通的胳膊,好不容易爬到车辕上,随即熊通放开疆绳,双手将两人抱住,往下翻身一个滚落到地。因采芝和熊通中间夹着燕飞,所以三人倒地时,熊通手臂一松,采芝摔倒在地上,可熊通依然环抱着燕飞。
此时采芝叫道:“你是什么人,竟然对我们公主如此无礼,”熊通不好意思赶紧松开手臂,说道:“刚才情势紧急,我并非有意冒犯公主。”此时燕飞坐起身来,说道:“事有轻重缓急,我知道阁下并无冒犯之意,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此时阎平拿着火把策马而来,他并未看见三人摔在地上,只是打算继续跟着前面飞奔的马车,只听熊通大叫一声:“阎平,我们在这。”阎平闻声下马,举着火把走过来叫道:“君上,你们没事吧?”燕飞和采芝听见阎平叫他君上,吃了一惊,燕飞不禁借着火光望向熊通,熊通也不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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