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如此看着一个男人,可知所谓的羞耻二字如何写?”
调侃的嗓音,卷着几分戏谑。
凤瑶抬眸朝他的瞳孔望去,只见他的瞳孔少了几许迷离,增了几分清明。
“无骨无肉,倒也没什么看头。摄政王无需担忧羞耻二字怎么写,也无需觉得在本宫面前衣衫不整而羞耻。”
仅是片刻,凤瑶淡漠无温的出了声。
说着,话锋一转,“这夜半三更,摄政王竟在屋中泡澡,倒是好兴致。”
颜墨白几不可察的怔了一下,随即似是来了兴致,垂眸将自己的胸膛扫了扫,“无肉无骨?长公主如此言道,也不知是长公主故意看走了眼,还是,看瞎了眼。”
凤瑶脸色再度一沉,正要言话,不料话未出口,颜墨白已是话锋一转,继续道:“微臣病重,在榻上躺了两日,满身不适,此番睡不着,便差人送水而来,泡个热水中罢了。”
说着,嗓音也稍稍一挑,话锋一转,“倒是长公主夜半而来,甚至擅闯微臣府邸,微臣主屋,且此际还盯着不着寸缕的微臣看,又是何意?”
凤瑶瞳孔一缩,“本宫来意,摄政王会不知?”
他略微无辜的摇头,温润而道:“微臣非神人,不懂掐指而算,自是不知。”
凤瑶冷道:“颜墨白,你究竟还要在本宫面前装多久?你自言生病中暑,但这两日,你根本不在府中,又何来中暑一说?再者,今夜花灯节,热闹非凡,而你,可有去那东湖之上,乘船游湖?”
颜墨白眼角一挑,平缓而道:“长公主若要诬陷微臣,总得找个正当理由才是。微臣本是中暑生病了,又何来不在府中养病,甚至还有精力跑出府去游湖?”
说着,眼见凤瑶目光越发深沉,他勾唇而笑,“长公主若是不信,自可找您派来府中的两名御医来问。”
凤瑶冷道:“两名御医那里,本宫自然会问。只不过,摄政王倒是圆滑得紧,你这张嘴,倒也是花样百出。”
说着,语气越发的一沉,冷冽而道:“只不过,其余之事,先不予理会,而今,本宫只问你,你此番泡澡,你褪下的衣袍呢?”
他微微无奈,答得温润而又自然,“微臣病在榻上,泡澡之前,便已将亵衣褪下,放在了前屋的榻上。” ,
如此说来,此人是光着身子走至这浴桶内的?
不得不说,今日各种现象,皆指证着颜墨白。
先是曲青芜明明只对颜墨白倾心而许,今夜她却频频朝那艘画舫观望,甚至接住那艘画舫抛出去的锦盒后,便顿时惊喜滔天,就凭这点,若非朝朝暮暮的心上人所抛,她如何这般欣喜,甚至连落入湖中且生死一线时,还紧紧的捉着锦盒,分毫不松。
再言那异域女子,危急之中扭头朝画舫呼唤,显然,此际那画舫之中,定是有所谓‘墨哥哥’的人,再加上那人身份不菲,名曰‘王爷’,如此一来,这颜墨白,自是最为嫌疑,脱不了干系。
思绪至此,凤瑶回神过来,目光再度极是冷冽的凝向了颜墨白,先是细致的扫了他满头湿润的头发,而后,扫了扫他的胸膛,最后,扫了扫他浴桶一旁略微溢出的水,而那带水的地面,灯影绰绰中,竟是带着几分细碎异物。
她瞳孔一缩,不再耽搁,当即极为淡定的举步往前。
颜墨白眼角一抽,本是淡定温润的面色,此际终于是绷不住了,忍不住开口而道:“微臣尚在病中,长公主便要趁人之危,轻薄微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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