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伏鬼因我而受罚。”
嗓音一落,不待颜墨白回应,便自行踏步朝伏鬼屋子的方向行去。
却是足下刚行两步,手腕便被颜墨白从后拉住,她足下也抑制不住的站定,脊背挺得笔直,并未吱声。
颜墨白立在她身后,默了片刻,极为难得的再度叹息一声,“凤瑶,你还是未理解我罚伏鬼之意。我罚伏鬼,并非是因你使唤伏鬼一道出得竹院,而是,伏鬼对我之令,不遵。身为属下之人,衷心是必要,而最为忌讳的,自然也是违令不尊,是以,我罚伏鬼,并非因为其他,而是因,伏鬼竟有他自己心思,不曾做到……真正的服从。”
说完,拉着她便朝东屋方向行去,“你也莫要再维护他,赏罚之事,我心里有数,并不会太过。你如今莫要多想了,我送你回东屋去。”
这回,他全然放弃了让凤瑶自行回得东屋之意,而是执意的牵着凤瑶亲自相送。
整个过程,凤瑶神色复杂,心底起起伏伏,但也终究算是明白了他所说的这个责罚的点儿。
是了,身为属下之人,最为忌讳的,便是不忠,不遵。伏鬼听了她的鼓动与威胁,却违背了颜墨白之令,于颜墨白这般心狠硬实之人来说,自是不会饶过伏鬼。
是以,伏鬼在她与颜墨白之中两头为难,无论如何做都会得罪一方,而颜墨白惩处不听话的下属,自也未错。如此瞧来,伏鬼与颜墨白是立场不同,都无过错,而颜墨白偏偏揪着此事不放,执意要责罚伏鬼,其一,只是因他的君王主子之威,其二,自然也是要变相的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清楚知晓,她若随意离开竹院,他并不会对她如何,依旧关切在乎,但伏鬼,却要代她受罚。
他是想用伏鬼的这条命来牵制住她,威胁她,就如这回,一旦她在前往翼城的途中遇袭,亦或是受伤,颜墨白不会对她如何,但伏鬼,定会受皮.肉之痛,亦或是,性命不保。
思绪至此,心底突然便通明开来,一切了然。
只是明知颜墨白对伏鬼过于严厉与苛刻,奈何却又深知颜墨白的性子,也深知颜墨白与伏鬼之间这么多年来的相处模式,是以,劝意之话终究还是被她压了下去,她这个主仆之间的外人,的确是,不宜去过多插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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