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祸心。再者微臣这人,最是不喜麻烦,也不喜被人骂,长公主若是不信,日后多与微臣接触便知晓了。”
凤瑶冷眼观他,并不言话。
他也不多言,踏步便朝不远处的御书房而去,嘴里懒散而道:“微臣去给长公主写名单。”
凤瑶满目深沉的朝他脊背扫了两眼,也未出声阻拦,仅是缓步跟上。
御书房内,颜墨白片刻便已写好名单,随即将未干的墨纸递给凤瑶,而后便主动干脆的出声告辞。
待他离去,凤瑶才垂眸而下,仔细观看,才觉颜墨白的字,龙飞凤舞,精致却又大气,着实漂亮得紧。
入夜,遣去摄政王府数银子的宫奴已是归来,只道是百官的捐银,不止分毫未少,甚至还多出了两万两,且全数银子,也已在黄昏之际全数送入国库。
听着这话,凤瑶微怔,但心底终归是踏实了几许。
银子入库,便意味着江南的灾患能够解决,但救济的银子也只能解当时之需,若真要一劳永逸的解决灾民生存问题,无疑得,修堤坝,开灌溉,从而,兴农,兴渔,让老百姓能凭自己的双手吃得起饭才是。
殿外,天色已黑,宫灯四起,明如白昼。
凤瑶终于是停下了墨笔,出了御书房,随后直朝幼帝的寝殿而去。
灯火上浮,禁宫也一片寂静。
而待凤瑶行至幼帝的寝宫前时,则见赢易也被宫奴簇拥而来。
凤瑶瞳孔微缩,驻了足,青丝被夜风吹得略显凌乱。
她伸手捋了捋头发,低沉无波的朝赢易瞧着。
这时,赢易已朝她缓步过来,待站定在她面前,便恭敬出声,“皇姐。”
凤瑶淡漠观他,“来见皇上?”
他缓缓点头,低低而道:“今日母妃因贴身婢女溺亡之事受了刺激,情绪不稳,在未经思量便来皇上殿外诬陷皇姐,以至皇上与皇姐关系略微失和。今日,臣弟担忧越解释越乱,是以不敢过来多做解释,但臣弟心底不平,的确觉得歉疚,是以,如此终归还是忍不住过来了。”
说着,抬眸朝凤瑶静静的望着,“此际既是遇见了皇姐,倒也正好。赢易在此,替母妃给皇姐赔不是。望皇姐大人大量,饶她一次。赢易,定对皇姐感恩戴德。”
凤瑶目光深了几许,心底也漫出了几许复杂。
“本宫着实看不透你母子二人了。惠妃肆意惹事,你则积极灭火,一人充当恶人,一人充当好人,在皇上面前,倒是演得极好,配合得也天衣无缝。今日,惠妃之举,让皇上责怪本宫,而今皇上心绪刚刚平和,你则又来亲自赔罪,凭皇上温良之性,定又觉得你贴心周到,对你更是倚重。三皇弟与惠妃皆如此能耐,又何须,对本宫赔罪?”
赢易眉头一皱,“母妃今日,确因受了此际,是以才心绪不稳。望皇姐念在她昨夜才被烧了寝宫,今日又失了贴身婢女,饶她一次。而赢易之心,早也皇姐坦明。赢易只愿入得沙场,为国效力,甚至有机会便杀得大盛贼子,为父皇与太子皇兄报仇,望皇姐,相信。”
这一个二个的都来让她相信,她如何能信得完。
只是目前为止,这赢易看似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但却不得不说,一个惠妃倒容易对付,但若将赢易留在宫中,无论是对自家幼弟还是她而言,都绝非好事。
“本宫也非冷狠无情之人,惠妃便是野心磅礴,但本宫看在皇上面上,也饶了你们一回。如今,大旭刚从国破中存留下来,举国破败狼藉,而你作为我大旭皇族,自也该为我大旭分担才是,若此际国难之际你与你母后还得争夺皇位,乱我大旭纲纪,岂能对得起大旭的列祖列宗?”
赢易神色微变,“臣弟也知大旭国难,臣弟也愿大旭安好。是以,臣弟与皇姐的心是一致,只愿,为大旭效力,让大旭越来越好,其余的,臣弟并未想过。”
凤瑶深眼凝他,并未立即言话,待半晌后,她才低沉而道:“如此,便是最好。若大旭能昌盛,本宫对你母子,定也不会亏待。”
“多谢皇姐。”
“你愿入驻边关之事,本宫已是考虑过了,既然你执意要去,愿为国效力,本宫,自无立场阻拦。只不过,你且要知晓,边关可非皇宫,且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可受得?”
他静静的凝着凤瑶,认真而道:“无论是否受得,臣弟心意已决,日后,无论是困难重重还是其它,臣弟,皆会坚持。”
凤瑶神色微动,一时,心底倒是略生怅惘。
不得不说,这赢易年约十五,但却能知进退,看似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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