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奴们又是一怔,心生无奈,面色也抑制不住的漫出了几分拘谨,却终究还是恭敬点头,妥协的朝后退了好几步。
奈何正待他们稍稍止步,以为如此五米开外的距离已是足够,却不料东临苍笑盈盈的继续道:“再退后些,再怎么都得十米开外,才能稍稍不被尔等脚步声所扰才是。”
宫奴们面色猝不及防的又是一变,愕然观他,待得纷纷思量片刻,终还是继续后退。
眼见宫奴们越退越远,最后已是站定在大约十米开外,东临苍面上的笑容深了半许,这才回头过来,与凤瑶继续往前,却是还未走上几步,前方岔道之上,竟突然迎面而来几名铠甲侍卫。
那几人皆面容刚毅,神色沉寂,一身的风霜烈然之气,显然不可小觑。凤瑶抬眸朝那几人仔细打量了几眼,心头通明。
如她与东临苍这般特殊身份之人,那大英太上皇,又怎会当真仅让几个弱态的宫奴来守着他们,这不,重头之人,着实是在后面呢。这才刚出秋月殿院门罢了,便迎来了几名铠甲侍卫。且瞧这几人的神态与气势,便觉武功不弱,难以对付了。
是以,那秋月殿的几名宫奴啊,许是着实是伺候她与东临苍的几人,而这几名侍卫,才是真正监视之人。
“东临公子与长公主这是要去哪儿?”待得靠近凤瑶与东临苍,那几名兵卫便已直白问话。语气皆不卑不亢,刚毅无波,似无半点情绪起伏,只是这几人脱口便唤凤瑶长公主,倒也让凤瑶心生冷冽,只道是如今在这大英宫中,她姑苏凤瑶的身份许是早已被大英太上皇公诸于众。
“闲来无事,欲在宫中走走罢了。”东临苍与凤瑶顺势止步,则是片刻,东临苍慢悠悠的道了话。
“东临公子与长公主皆为贵客,太上皇吩咐了,务必要属下们好生招待好二位,不得又任何疏忽与怠慢。既是二位想要在这宫中走走,御花园景致最好,不如,属下们领二位去御花园走走如何?”不待东临苍尾音全数落下,其中一名兵卫低沉出声。
东临苍眼角一挑,“这倒是不必了。本少与瑶儿本是要随意闲逛罢了,如此倒也自在些呢,也不曾想过要去御花园赏景,只是听说皇上已是回宫来了,便也想着一路逛着去皇上那里看看。”
“皇上的寝宫在东面的龙乾殿,而东临公子与长公主所行的这方向,倒与皇上的龙乾殿背道而驰,全然相反了。想来,该是东临公子不太熟悉皇上寝宫的方向,是以,还是由属下们领东临公子与长公主一道去皇上寝宫吧。”
东临苍神色微动,勾唇而笑,目光在那出声的兵卫身上流转几许,轻笑一声,“近些日子倒是劳累,是以难免老眼昏花。既是几位有意领路,倒也尚可,有劳了。”
“东临公子客气。”
侍卫再度不卑不亢的回了话,说完,也无耽搁,几人当即往前,在前领路。
凤瑶眼角稍稍一眯,目光在那几名兵卫身上流转一圈,面色清冷,随即与东临苍对视一眼,转身过来,踏步朝几名兵卫跟去。
只是行得不远,前方便有一道碧湖,湖水清澈澄净,只是冷风乍起,湖面波澜重重,略是磅礴清冷。
而待得走近,人行湖边的青石板路,凤瑶垂眸朝左侧碧湖扫了一眼,只见湖水虽为透明澄澈,但看似极深,其中还有不少锦鲤与游鱼嬉戏游动,纵是寒冬腊月,也觉生机热闹。
她心神微动,目光下意识朝前方几名兵卫望去,淡道:“此湖唤作何名?”嗓音一落,抬手顺势拉了拉东临苍衣袖,二人停了下来。
这一停,前方几名宫奴与兵卫皆停了步伐,纷纷回头朝凤瑶望来,则是这时,其中那兵卫回道:“名为心月湖。”
凤瑶漫不经心的点点头,“这湖的湖水,倒是极为澄澈透明,水质大好,倘若盛夏在这湖泊中随意凫水,倒也是一大乐事。”说着,嗓音微微一挑,话锋也顺势一转,“对了,诸位可会凫水?如此清澈之湖,诸位盛夏夜里时,可有偷偷来次凫水解暑?”
这话,她问得极为随意,也极为直白。
只是这话一落,宫奴与侍卫们面色皆是一变,随即刹那,那方才言话的兵卫极为难得的紧着嗓子道:“长公主可莫要随意猜测。这心月湖乃太上皇最是喜欢垂钓之处,属下们岂敢在此湖凫水解暑。是以,还望长公主莫要……”
不待她们后话道出,凤瑶则出声打断,“此处又无旁人,诸位何必紧张?便是太上皇喜欢在此垂钓,但诸位盛夏之夜在此凫水解暑,太上皇也难以知晓,是以,本也是小事罢了,诸位莫要紧张。”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几人面色越发紧然局促。
甚至于,那几名胆小的宫奴已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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