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凤瑶不知我皇姐未亡?甚至,凤瑶与颜墨白同行这么久,竟也不知颜墨白一直将我皇姐藏在他大周军队里?”
凤瑶瞳孔蓦地一缩,心底澎湃上涌,暗诧不浅。
却又是片刻之后,她便陡然回神过来,目光阴沉冷冽的朝司徒夙凝望,“你皇姐在哪儿,与本宫无关。而今本宫便且问你,此番在这船上,你是要与本宫动手,还是,要放本宫走?”
司徒夙眉头一皱,面色悲戚厚重,并未言话。
立在他身后的黑袍之人则神色发紧,几番犹豫,终还是朝司徒夙出声劝道:“太子殿下,此际万不是心软之际。这大旭长公主坏我们十几艘战船,杀我们精羽无数,本是绝非善类,且她还一心帮着大周那狗贼,我们万不可对她松懈,更不可放她走!殿下莫要忘了,大公主还在那狗贼手里,此番那狗贼的精卫极是厉害,且还有那狗贼指挥大周精卫布阵而战,我军本是节节败退,此番既是这大旭长公主自动送上门来,我等便万万不可轻易将其放了,她可是我们救得大公主的最后一道底牌。”
紧然的嗓音,焦急重重。
却是这话入耳,凤瑶面色终是再度而变,随即心底起伏重重,全然无心再耽搁。
她倒是未料,短短时辰之内,颜墨白竟也能在浓雾中布阵围攻司徒夙的兵力,想来也该是胜算在握,但若她姑苏凤瑶这里出了岔子,且一旦被司徒夙擒来威胁颜墨白,如此之下的事态,绝非她所愿。
心思至此,她目光蓦地狠了几许,而后陡然转身,手中的利剑蓦地朝前方围堵的黑袍之人砍杀。
瞬时,黑袍之人们纷纷握剑反,攻,杀气烈烈,骤然与凤瑶短兵相接,森然刚毅。
凤瑶内力猛提,动作极是干脆阴狠,奈何,在场黑衣人们对她围得着实太过密集,且也极是防备,重重森冷噌亮的刀尖围堵之下,着实让她难以轻易突出重围,跃入大海。
却是不久,正待她内心微微而急之际,船外陡然有道破水之声响起,则是刹那,一抹人影从浓雾外冲了进来,握剑便朝黑袍之人挥砍。
凤瑶眼风下意识朝那人一扫,则见那人竟满身湿透,整个人虽是狼狈,但手中的长剑可是极为有力,且那噌亮的剑挽出的剑花也极是好看,只不过着实略有***包与繁复,与周遭阴冷的气势全然格格不入。
“柳襄,少些招数,仅用杀招对付,杀!”
仅是片刻,凤瑶终是看不惯的扯声而道,却是这话一出,不待柳襄反应,司徒夙便已瞳孔一缩,阴沉沉的吩咐,“尔等好生对付那白面之人,大旭长公主这里,本殿亲自对付,谁都不准再插手。”
这话一落,他已挥剑而来。
周遭黑衣人们极是听话的挪身挪剑,纷纷转身朝柳襄围攻。
柳襄分毫不惧,只是面上却稍稍漫出几许讥讽,冷笑道:“往日听闻大盛太子乃大盛最是英明神武的战神,而今突然一见,倒觉大盛太子不过是个懦夫罢了!呵,大盛太子好歹也是个男人,如今竟在船上如此上演以多欺少的戏码,甚至还要专程为难长公主这一介女流,大盛太子倒是好生威风,好生志气,也不怕将大盛皇族的脸面都丢尽了。”
司徒夙凛冽的眼风朝柳襄一扫,“你又是何人?”
柳襄轻笑,回答得极是招摇干脆,“我是长公主的人。”说着,又似担忧司徒夙不太明白,又张嘴解释道:“也是长公主即将纳入她后宫的人。”
“男宠?”
司徒夙陡然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问。
柳襄仔细思量了一下,轻笑而道:“男宠倒是着实不好听了些,许是大盛太子可将我认作长公主的男妃。”
说着,目光在司徒夙面上逡巡一遍,“怎么,大盛太子如此激烈反应,莫不是也是看上我了?这可如何是好,柳襄已委身长公主了,自然不能再委身大盛太子你,只不过,倘若大盛太子当真有心的话,且对柳襄也极是照顾喜欢的话,柳襄,自然也可考虑考虑是否赏太子殿下一个笑。呵,大盛太子许是不知,我柳襄在大旭京中可也是名扬之人,寻常之人若要见我柳襄一面,自当散尽家财,若要得我一笑,自当高举万金呐,而我柳襄如今,倒也是破例想赏大盛太子一个笑呢。”
懒散平缓的嗓音,着实轻挑之际,调戏之至。
司徒夙面色越发狰狞起伏,怒意磅礴,随即陡然朝凤瑶落来,“他当真是你男宠?”
这话入耳,凤瑶面上的冷笑越发浓烈。
想来司徒夙这些日子定活在奔逃与仇恨之中,是以也全然无暇顾及大旭,更也全然无暇顾及打探她姑苏凤瑶之事,是以,此番那柳襄不过是稍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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