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漫不经心的道:“皇傅如今之言,便是本宫之意。”
说着,嗓音一挑,朝身后的御林军与暗卫吩咐,“还不将容倾拿下?”
这话一出,瞬时,御林军与暗卫们皆不敢耽搁,顿时上前朝容倾围去。殿内气氛陡然压抑森然,颇有几许剑拔弩张之意,然而,整个过程,容倾皆从容而坐,分毫不动,便是最终被御林军粗鲁的押着站了起来,他仍是面容带笑,整个人云淡风轻,淡定之至。
“要将容倾收监,长公主许是要后悔呢。且长公主要知晓,在下这人也是怪人,此番入监牢容易,但若要将容倾从监牢中请出来,许就不易了呢。那时候,若非八抬大轿,百姓而迎,容倾,自然是不会出来的。”
这话入耳,凤瑶眉头一皱,心底微微增了几许恼怒与讥讽。
当真是好大的口气,不过是即将入牢且要遭受审问之人,竟还能这般从容淡定的威胁人。只不过,牢中刑法无疑是百种千种,到时候许就不是她要请容倾出来,而是这厮跪着求她放他出来了。
凤瑶眼角微挑,未言话。
许儒亦似已极为抵触容倾的嘴脸,催促御林军与暗卫将容倾带走。
容倾仍是毫无动作,极是顺从的被御林军粗鲁的推着朝殿门行去,他面上一直卷着温柔风雅的笑容,整个人俊美风华,气质出众,便是此番被御林军推搡着,竟也不觉是在遭受虐待似是,反倒是像极了懒散踏步亦或是走马观花的闲散之人。
凤瑶一直不言话,目光则静静落在容倾身上,待见他路过柳襄时,他面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几许,薄唇一启,慢悠悠的道:“今日放你一马,来日定对你五马分尸。背叛过本坊主的人,何来有人会有好下场?呵。”
温雅的嗓音,分毫不掩的夹杂着森冷诡异的威胁。
柳襄瞳孔稍稍缩了缩,垂头下来,脱口的嘶哑嗓音也显得略微硬气,“那就看坊主有无这本事了。毕竟,满心求生之人,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坊主想要柳襄性命,柳襄自然也是要奋起一搏的。”
这话一落,竟也再度抬头,朝容倾微微一笑。
瞬时,两人笑容相对,诡异森然,然而两者那夹杂着笑容的瞳孔两两相撞,则是电闪火花一般,精光烁烁,狰狞磅礴。
待容倾被御林军彻底推搡出殿,一时,周遭气氛终是沉寂了下来。
此番捉容倾着实捉得顺利,顺利得令人心生咋舌,然而即便如此,脑中仍旧是浮荡出了几许不详的预感,只道是今日的太过顺利,许是不过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罢了。
毕竟,容倾此人是有武功在身的,此番都要被押入牢中了,自然也得动武的,但如今,那厮就这么束手就擒了,无疑是妥协顺从得太过怪异,令人心底惴惴不安。
凤瑶沉默着,神色幽远复杂。
许儒亦转眸朝她望来,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一般,稍稍放缓了嗓音,低沉平和的道:“容倾此人,翻不了天。即便是束手就擒,也不过是看在重军而围,是以识相的诚服罢了。”
是吗?
容倾那等傲然精锐之人,也会真正的诚服?
许儒亦这话入得耳里,凤瑶自然是不信的,但此际多说也是无益,她仅是略微应付的朝许儒亦点点头,随即便转眸朝柳襄望来,“你先去太医院好生包扎,待包扎完毕,速来凤栖宫见本宫。”
柳襄神色微深,自也是略微猜到了凤瑶召见他的意图,只是如今终是弃暗投明,是以有些事,自然是要挑明的说开的。
他强行忍痛的朝凤瑶点点头,也未耽搁,与扶着他的御林军一道转身出殿。
待得柳襄也离开,一时,殿中气氛越发的沉寂开来。凤瑶这才将目光朝许儒亦落来,深邃复杂的瞳孔在他那略微苍白的面上扫了几眼,低沉出声,“皇傅今日终是喝了柳襄的药,为保万全,可也要去太医院让太医好生诊治一番?”
许儒亦摇摇头,面上染了几许喜色,似对凤瑶这番关切之言极是宽慰,缓道:“微臣无碍,多谢长公主关心。仅是略微有些晕沉,想来再多休息一番便可全然恢复了。”
凤瑶神色微动,也不多劝,仅是朝他点点头,随即按捺心神一番,与他再道:“此地已无它事,皇傅便先回凤栖宫偏殿休息吧。”
许儒亦瞳孔微微一缩,“长公主你呢?你不回凤栖宫休息?”
凤瑶幽远低沉的道:“御书房还有些积压的奏折,本宫还得去御书房处理一番。”
许儒亦眸色闪了闪,苍白的面上顿时漫出了几缕失望。御书房内是否有奏折积压,他许儒亦自然也是清楚,毕竟,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