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谨哪里是站在她这边的!明明是来拆她的台的!
凤瑶怒瞪花谨几眼,最后忍不住差人将花谨逐了出去,令他回府闭门思过。
花谨急得不轻,张口便祈求大呼,待被御林军架走后,老远都能听到他哀声决绝的呼声。
半晌后,殿内气氛才彻底平静下来。
这时,凤瑶低沉沉的出了声,“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各位大人,可还有其它要事上奏?”
这话一落,群臣没人吱声,却纷纷转眸朝颜墨白望着。
凤瑶瞧在眼底,心底越发恼怒。这些朝臣无疑是反了,她与自家幼弟在场,这些人却分毫不顾,反倒是专程看摄政王脸色,如此之举,无疑是未将她与自家幼弟放于眼里。
片刻,颜墨白平和无波的出了声,“如今大旭内的战乱刚刚平息,要事倒是不多,但最之事则是要解决战乱的流民以及江南一代的洪灾问题。另外,大盛对我大旭进贡之物也有要求,须得令我大旭每半年上缴纹银百万,牛马万匹,丝绸茶物百担,明珠金器,十箱。”
战乱流民与江南一代的灾民,的确迫在眉睫需要安顿,而大盛的进贡,就无疑是狮子大开口。
也是了,如司徒夙那般阴狠之人,甚至不惜踩着她的尸首攻入她大旭京都之人,又怎会对大旭格外开恩。
思绪翻腾,凤瑶面色陈杂,“而今我大旭国库还有多少纹银。”
颜墨白慢悠悠的道:“不多,仅有十万纹银,连大盛进贡都不够,更别提,安顿难民。微臣前几日在国库提了一万纹银,也只够安顿一千难民。”
凤瑶心口一痛,差点未喷出血来。
当真是祸不单行!
这偌大的大旭之国,国库中竟只有十万纹银?
“这些年,大旭各地灾害连连,百姓大多无法上税,还得靠大旭发放银两救助,是以,这一来二去,国库亏空也是自然。”正这时,颜墨白再度慢条斯理的出了声。
凤瑶面色复杂,阴沉的目光仅是朝颜墨白静静落着,并不言话。
他倒是满身儒雅,淡定如初,整个人似是慢悠轻松,也无半许的着急之意。
待半晌,凤瑶才强行压下心底的起伏,低沉而道:“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大旭贫困危难,也该是诸位出力的时候了。”
在场之人纷纷一怔,谨慎提防的朝凤瑶望来。
颜墨白懒散而问:“长公主之意是?”
凤瑶神色微动,冷眼凝他,“国库既是空虚,身为大旭之人,自该效力一番。亦如摄政王你,府中小道都是以暖玉而为,祠堂牌匾乃金子而镶,想来,摄政王着实富可敌国,是以,区区五十万两,摄政王该是捐得出来的。”
他眼角蓦地抽了一下,清风儒雅的面容顿时不笑了。
凤瑶瞥他两眼,不再停留,冷沉的目光微微而挪,望向了那满身肥肉的国舅身上,“再言国舅爷,身为惠妃长兄,三皇子赢易的舅舅,据本宫所知,你府中姬妾成群,院落别庄繁多,京都主街上还有数间铺面,想来每月租金自是丰厚,是以,区区十万两,国舅应是能捐出的。”
国舅顿时一口气呛着,猛的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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