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而皱,强行镇定,奈何便是如此,身子也摇摇晃晃的坐不稳了,顷刻间,她急忙伸手扣住石桌的边缘,这才稍稍稳住身形。
“长公主醉了?”
正这时,颜墨白突然开口而问,嗓音平寂幽远,落在耳里,竟也是飘忽不稳。
凤瑶紧蹙眉头,稍稍点头,随即正要扭头朝亭外的宫奴们出声,不料话还未开口,颜墨白似已瞧出了她的心思,先她一步的平缓出声,“微臣,送长公主回凤栖宫吧。”
这话入耳,凤瑶下意识的噎了话。
则是刹那,颜墨白已缓缓起身过来,极是自然的伸手将她横抱了起来。
瞬时,脸庞贴进了他的怀里,侧耳挨着的,是一番难以言道的温热,还有一阵阵起伏平缓的心跳。
那心跳,极为的平缓得当,缓慢至极,莫名的,一点一滴的在她脑海循环回荡,竟像是一枚镇定丸一般,使得她燥热晕沉的脑袋突然间平息不少。
她满目飘忽,心底也逐渐增了几许复杂,却是任由颜墨白将她抱着往前,并未言话。
待得许久,她才扫了扫头顶的月亮,瞳孔也被月亮映得极为白昼光明,而后,她稍稍松了眉头,唇瓣一动,略微吞吐断续的问:“摄政王可是也觉得,这座大旭的皇宫,虽富丽堂皇,但却清冷入骨?”
这话一出,颜墨白并未言话,待得片刻后,他才低缓出声,“大旭皇宫,宫奴千万,人流如云,本是繁华热闹至极,何来清冷入骨之说。长公主,你着实醉了。”
凤瑶自嘲而笑,“只可惜,宫奴虽是如云,但亲眷不在,人员不兴,这大旭之国,也上下狼藉,危机四伏。本宫此生啊,许是前半生过得太好,而今便开始要经受磨难了。倘若本宫此生能护好皇上,报得血仇,那时,纵是让本宫孤独终老,不得善终也可,亦或是让本宫不得好死,凄厉而亡的话,也成。呵,呵呵,只可惜,可惜命运太过弄人,琐事缠身,大盛之危还未接触,大楚便接踵而来。摄政王,你说本宫与大旭如此多灾多难,可是不详之兆?”
大抵是酒气上涌,言道出的话,也略微的凌乱不稳。
又因心底着实惆怅幽远,是以,便也想朝外宣泄一二。
奈何,这话一出,颜墨白终归是不曾言话。
凤瑶自嘲而笑,脑袋紧紧的贴在他怀里,眼睛也稍稍而闭,兀自的,自嘲而笑。
却是许久后,脑袋的晕厥感越发强烈,却是在朦胧之中,闻得颜墨白终于回了话,“不得好死之话,仅适合那些罪大恶极之人。长公主并无罪过,命运,自会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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