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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此番大婚于她而言,都是被逼无奈而做出的决定罢了,是以,本就无心大婚,是以心情也称不上任何喜悦,而今再论及这载入史册之事,也是略显复杂与惆怅,又何来,半点的欣然之意,纵是要将此事做得滴水不漏,做得让人挑不出任何刺儿来,但事实上,这场大婚,都不过是逢场作戏,都是假的罢了。
思绪至此,凤瑶瞳孔一缩,随即故作自然的挪开目光,幽远而道:“载入史册之事,本宫自会差史官去做。”
“长公主明见。”颜墨白平和温润的回了句。
凤瑶眼角微微一挑,“摄政王此番,可否再回本宫一事?”
颜墨白嗓音依旧从容平缓,“何事?”
凤瑶也不准备耽搁,嗓音微微一沉,语气也突然变得复杂幽远,“摄政王此番,为何愿迎娶本宫?”
这话一出,颜墨白并未立即回话,反倒是待了片刻后,他才温声而道:“这话,长公主前些日子便已问过了。”
凤瑶瞳孔微缩,淡然转眸观她,“倘若,本宫此际愿再听摄政王言道实话呢?”
颜墨白满身淡定,温润缓道:“微臣以前说的,便是实话。再者,还是那话,微臣并无长公主想得那般不堪,甚至不瞒长公主,此番大婚,微臣是真心帮长公主解围罢了,但将不知,长公主是否当真信微臣一次了。”
这话一落,他不再言话,那双深邃的瞳孔,也极是认真平和的朝她望着,似要将她彻底看穿一般。
凤瑶心底一沉,一股股复杂之意再度在全身游走,一时之间,却也并未再多言。
她与颜墨白之间,终归是有许多老生常谈的问题,只不过那些问题与疑虑,多番提出,却也多番不曾回答到实处,再加之这颜墨白历来强势圆滑,讳莫如深,是以每番与他言话,也确切是无法判断他究竟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是以,也正因他的这般讳莫如深,幽远圆滑,才最是她的心头之患。
总觉得,她无法真正看透这颜墨白,即便是见过他的强势,也见过他的狼狈与无助,但她终归,还是看不透他。
马车一路颠簸往前,冗长繁杂的车轮声依旧不绝于耳,厚重莫名。
待得片刻后,一路摇曳的马车,终于是停了下来。
车外,顿时扬来王能刚毅恭敬的嗓音,“长公主,许家府邸到了。”
这话独独是唤得凤瑶,不曾恭呼颜墨白,颜墨白倒是眼角一挑,温润的嗓音越发显得调侃随意,“王能目无本王,长公主,此人着实该好生调教了。”
他这话说得有些大声,似是故意而为,然而凤瑶却并无理会,仅是率先干脆的下得马车,待得正要朝前踏步时,身后再度扬来颜墨白那温润无波的嗓音,“这才刚一抵达许儒亦府前,长公主便只顾那许儒亦了,却是将微臣都忘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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