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误会与否,今日你柳襄,终是触了本王眉头。说来,上次宫门之外,本王不曾真正要得你性命,但今日瞧来,如你这种人,本王倒是,绝不可手下留情了。”
阴沉的嗓音入耳,凤瑶瞳孔起伏不定。
也本以为颜墨白道出这般森冷铮铮之言后,定也是要主动出手袭那柳襄,却是不料,颜墨白突然嗓音一挑,淡漠无温的唤了伏鬼之名,刹那之中,伏鬼顿时从车上跳身而下,指尖成爪,即刻朝那柳襄袭去。
瞬时,柳襄急忙闪身躲避,竟开始围绕马车而跑。
伏鬼腾身一跃,揪住柳襄衣领,本是要下手而挥,奈何柳襄竟不知何处掏出了一枚匕首,快如闪电的割断了伏鬼揪着的衣襟,足下也平步而挪,眨眼已是站定在了几米开外。
伏鬼双目微微一眯,浑身的煞气越发浓烈,仅是片刻,他再度朝柳襄袭去,两手成爪,下手着实是内力狂涌,毫不客气,整个人,也犹如发狂的猛兽一般,招招阴狠,却也昭昭致命。
然而即便如此,那柳襄却是每次都能从伏鬼的手下极为惊险的逃脱,虽看似节节败退,处处都处于下风,然而这柳襄却又能每次都化险为夷,不曾真正被伏鬼袭到半许。
整个过程,凤瑶一言不发,厚重紧烈的目光,也静静朝那柳襄望着。
心底深处,早已是起伏剧烈,抵触重重,一时之间,一股浓烈的怀疑与戒备之气越发的在浑身蔓延开来。
这伏鬼下手,着实是极狠,并无半点留得情面,但那柳襄,却能在伏鬼的对抗下如此安然无恙,不得不说,将凭这点,这柳襄的武功与本事,也绝非寻常。
“摄政王如此欺人,长公主就任由摄政王如此草菅人命?再者,皇傅高烧不退,危在旦夕,而今摄政王突然来这徐晃一招,刻意拖延时间,长公主,摄政王无疑是居心叵测,声东击西,虽明着是要对付柳襄,实则,却是要让皇傅病入膏肓,不治而亡啊!”打斗紧蹙之间,柳襄扯声而起,虽语气仍旧夹杂着几许风情与媚意,但话语内容却是条条是理,逼问十足。
凤瑶满目阴沉,并无所动,奈何身侧的颜墨白却突然挑声而道:“草菅人命几字,倒是不实,毕竟,你在本王眼里,不过蝼蚁,何为人命。这大旭之中,终归是还有主事之人,往些日子不曾真正动你,不过是看在长公主面上罢了。但你柳襄那些把戏,本王何来不清,而今你既是要变本加厉,肆意妄为,便也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这话一落,不待凤瑶反应,颜墨白顿时飞身而出,浓烈的掌风,再度朝那柳襄袭去。
瞬时之中,两人的打斗,彻底演变为三人的绝杀。
周遭之处看戏的百姓,也吓得面色发紧,纷纷不敢再多看,当即拔腿而跑,瞬时便没了踪影。
凤瑶端然而坐,瞳孔冷冽阴沉,思绪也起伏幽远。
待得片刻,眼见颜墨白与伏鬼二人双双合作,已迅速将柳襄踩踏于地之际,她眼角一挑,终归是扯声而道:“摄政王。”
这话一出,颜墨白与伏鬼纷纷停手,那被颜墨白与伏鬼极是狼狈踩踏在地的柳襄急忙抬头朝凤瑶望来,整个人委屈狼狈,却又柔媚委屈,“摄政王太过欺人,望长公主做主!柳襄虽为蝼蚁,但也是一条性命,摄政王胆敢在长公主面前肆意行凶,全然不顾长公主在场,此等目无法纪却又目无长公主之人,望长公主,严惩不贷。”
委委屈屈的嗓音,柔腻不浅。
即便都被人踩踏在了脚底,狼狈成了这样,但这柳襄,竟还能如此淡定的作戏。
凤瑶着实是看不透这柳襄了,思绪翻腾摇曳之中,对这柳襄也越发的生疑,再加之前些日子宫中几番出事,这柳襄皆是恰到好处出现,是以,心底的怀疑与冷冽之意也一并而起。
她森冷的朝柳襄盯着,并未立即言话,待得片刻后,才强行按捺心绪,目光独独朝颜墨白落去,低沉嘶哑而道:“摄政王亲自当街行凶,着实有悖声名。而这柳襄当街诋毁本宫与摄政王大婚之事,倒也活罪难免。是以,柳襄不可饶,但也不可就此杀了,不若,摄政王将柳襄,交给本宫处置。”
颜墨白眼角一挑,深眼凝她,则是片刻,他突然勾唇而笑,漫不经心的道:“微臣好不容易抓住之人,何能如此随意的拱手让人?再者,这柳襄此人究竟能耐如此,方才长公主也看见了,倘若长公主接手处理此人,本王倒也不放心长公主安危。是以,倘若长公主信得过微臣,不若,便由微臣差人将其押挟在摄政王府,长公主若要调教,随时来摄政王府调教,如何?”
这话,他说得极是漫不经心,然而那语气中的复杂之气,凤瑶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颜墨白这话,她也并非太过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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