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珠子,通体为紫,色泽明亮,然而即便如此,却非明珠那般光辉熠熠,闪亮逼人,反倒是略显暗淡,尚不能与明珠媲美。
想来也是,一个摄政王府的后妃,何来有财力去购得真正的明珠来献给她姑苏凤瑶,当然,这颜墨白也是家财万贯,倘若能得颜墨白怜惜的话,想来购置明珠的银子自也不在话下才是。
难不成,这颜墨白当真如他所言的一般,对这些王府后院的女子,并无真情实意,不过是碍于百官奉送之意,从而随意将这些女子收留,是以,虽吃穿用度不曾苛刻这些女子,但明珠珍奇之物,却也吝啬不送?又或者,这颜墨白对这些女子本是出手大方,而是这些女子藏着噎住,不愿对她姑苏凤瑶,送上好物?
思绪翻腾,凤瑶大多的注意力,也仅是集中在了那跌落在地的珠子上。
却是不料,那珠子倒是好巧不巧的一直朝后方滚轮,最后,待触及到颜墨白的脚尖时,终于是停了下来。
颜墨白那平缓的脚步,也顺势而听。
一时之间,喜屋内的气氛,也莫名的显得沉寂压抑。
凤瑶眼角微挑,淡漠无波的抬眸朝颜墨白望来,则见他正垂眸朝哪珠子望着,竟也不曾转眸朝她望来一眼,反倒是微微弯身,修长的指尖极是自然的将脚尖的那枚珠子拾起,随后缓步往前站定在那摔倒在地的女子身旁,温润平缓而道:“若是本王记得不错,这枚珠子,是萱儿入府第一日,本王差人送于你小院的。怎而今突然之际,这珠子,竟在此地出现了?”
温润的嗓音,柔和风雅。
然而纵是颜墨白满身娴雅温和,却是居高临下的朝那地上的女子望着,并不曾真正极有风度的伸手去将她扶起。
奈何,那跌倒在地的女子,则是眉头紧蹙,整个人脆弱怜然,似也因方才跌倒之事而后怕不已。
她并未立即言话,满目惶恐惊愕。颜墨白也未再出声,极是耐性的立在她身边,从容无波的垂眸观她偿。
待得片刻后,那女子才强行按捺住心神,脆弱恭敬而道:“王爷好记性。这枚珠子,的确是臣妾初入王府时,王爷差人送给臣妾的。只因,今日姐……今日长公主入府,臣妾等自该携礼前来请安,是以,臣妾身无长物,便将这枚王爷赐下的贵重珠玉带来了,本是要献给长公主。只是,长公主满身凤华,出身高贵,许是,许是看不上臣妾们的礼物,未待臣妾们请安献礼,便得了长公主一通训斥,而臣妾,臣妾历来体弱,是以,身子突然不适而摔倒于地,着实无心,望王爷与长公主,恕罪。”
拘谨的嗓音,紧张的语气,然而那委婉怯怯的强调,着实是脆弱得紧,令人心生怜惜。
凤瑶眼角一挑,注意力本在那珠子上,但而今的注意力,却也终归是被拉回到了颜墨白与那地上的女子身上。
她倒是未料到,不过是一场寻常的请安与拜见罢了,那地上的女子,竟也会柔弱得站定不稳,摔倒在地后,竟还演出这么一场戏码了。
这人早不摔晚不摔,偏偏摔倒颜墨白的面前,此情此景,无疑是,像极了往日宫中宫妃争宠好斗的烂戏码。
又或许是,此番大婚,虽是群臣知晓是逢场作戏,但她姑苏凤瑶啊,也终归是霸占了颜墨白的正妻之位,惹得这些王府后院女人们的嫉妒,是以,这才刚刚大婚一过,这摄政王府的后院女人们,便开始将手段使到她面前来了。
只可惜,往日她姑苏凤瑶便是飞扬跋扈,对待某些宫妃自是浑然不给面子,而今虽说是收敛性子了,但也不代表能真正善待这些女人。
再者,又或许是往些年极是不喜这等极是有心的算计,此番这跌倒在地的女人竟是将手段耍到她姑苏凤瑶面前,她又如何,能随之任之的彻底放任?
思绪至此,凤瑶瞳孔也蓦的一缩,却也正这时,那满身大红的颜墨白,竟是朝那地上的女子微微勾唇而笑,温润缓道:“长公主自小便是金枝玉叶,萱儿送这珠子给长公主,自也是降了长公主身份,想来,长公主不悦也是自然。”
平缓柔和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从容,似是并未夹杂什么情绪。
然而这话落得凤瑶耳里,却或多或少的增了几许调侃之意。
那地上坐着的女子,也是微微一怔,待得反应过来后,她委屈脆弱的垂眸,我见犹怜,怯怯而道:“臣妾的确是身无长物,是以,无法为长公主献上贵重之物。王爷,臣妾此番来,也仅是想拜见长公主而已,并无其它,是以……”
后话未出,颜墨白已轻笑着出声打断,“萱儿有心便成,长公主身边不缺什么,是以,萱儿也无需着急要送长公主什么。”
这话一出,那地上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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