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颜墨白都是个异数,时而温雅,时而蹁跹如君,时而,强大从容,时而,则是如邪如魅,温柔腻然之中,似要让人彻底陷入在他提前设好的缠指柔里。
思绪翻腾摇曳,仍是凌乱重重。
凤瑶满目摇晃的望他,心口猛跳如初,奈何片刻之际,那颜墨白却突然勾唇笑了,整个人微微垂眸而下,三千墨发也顺势垂落在她的面上,酥麻之间,凤瑶正要下意识的抬手拨开他的墨发,奈何,双臂正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待得她微微一怔之际,颜墨白那张俊脸,已近在咫尺,而后,待得她瞳孔猛缩之际,他脑袋一垂,再度,极是认真的贴上了她的唇瓣。
瞬时,凤瑶瞳孔瞪大,全身,骤然僵然麻木。
神智,也有过刹那的抽离,不知归处,而待得颜墨白逐渐抬眸将唇瓣挪开之际,她才陡然回神,随即思绪也蓦的起伏高涨,突然间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是唇瓣一启,恼怒羞耻而吼,“颜墨白,那找死!”
是的,找死!
她归为大旭的长公主,金枝玉叶,满身贵胄,这颜墨白,竟敢,竟敢如此对她!
这场大婚,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难不成,这厮当真要假戏真做,戏弄于她?
思绪骤然间翻转摇曳,恼怒不止,待得扯声一吼之后,眼见颜墨白正满目微光闪闪,温润而笑,她心底越发的恼怒,而后便也不顾一切的再度挣扎开来。
只奈何,这颜墨白着实将她压得极紧,分毫不容她挣脱半许,凤瑶越挣扎,便也越发恼怒,随即再度怒眼瞪着颜墨白,嘶哑扯声而道:“下来!”
嘶哑的嗓音,羞恼至极,奈何即便如此,颜墨白仍是满目从容淡定的垂眸望她,整个人,也无一丝一毫的尴尬与愕然。
此际,他依旧静静的朝凤瑶望着,那双深黑的瞳孔,也极深极厚的将凤瑶望着,似要彻底将凤瑶吸入他眼里一般。
眼见他一动不动,也不言话,凤瑶面色越发一沉,待得正要开口而怒之际,颜墨白突然薄唇一启,平缓幽远的问:“长公主,不喜微臣亲近?”
这话入耳,凤瑶顿时气得差点一口气背了过去。
这厮这是什么话!
什么叫她不喜他的亲近?
她姑苏凤瑶,何时喜欢这颜墨白亲近了?
思绪翻腾摇曳,愤怒不浅,仅是片刻,凤瑶便嘶哑阴沉而道:“摄政王是从哪里觉得本宫喜欢你亲近?”
她极为直接的质问于她,嗓音一落,目光也阴沉的落在他面上,森然冷冽。
他依旧是满目从容,平静无波,却也仅是片刻,他便故作自然的挪开了目光,只道:“不过是感觉的罢了。”
凤瑶气得冷哼一声,“感觉?如此说来,摄政王便是在随随便便的臆想着本宫喜欢你亲近?”
说着,耐性也全然耗费,嗓音也再度而抬,“你若识相,便即刻松开本宫。倘若你再敢对本宫不恭,本宫今日,定也会拼死与那相搏。”
森冷阴沉的嗓音,不由自主的染了几许杀气。
然而这话一出,颜墨白却面色不变,整个人依旧淡定如初。
仅是片刻,他薄唇一启,再度平缓幽远的出声道:“长公主本是不惧声名,连下嫁都已下嫁,又何惧,微臣的亲近?再者,倘若长公主当真对微臣无半点有心,昨夜,又如何会为微臣挡酒?又或者,长公主对微臣的亲近浑然不喜,又为何,在微臣吻你之际,不躲不闪,不怒,不威?”
平缓幽远的嗓音,认真十足,从容厚重之中,也夹杂着几许不曾掩饰的复杂与质问。
这话入耳,瞬时之中,心底的某种不愿去触及的地方似被击中,一时,心底波荡起伏,面上,却也越发的恼羞成怒。
她全身已压抑至极,此际也全然无心与颜墨白多言,仅是瞳孔一缩,阴沉煞气而问:“那究竟下不下来?”
厚重阴沉的嗓音,威胁重重。
然而颜墨白却静静观她,从容淡定,竟是,一动不动。
眼见他如此反应,凤瑶面色一变,此际也不愿再忍。
毕竟,这颜墨白终归不是个好说话之人,此际既是有心让她处于弱势,她若不捣鼓点事出来,此际自也是极难在他面前翻身。
思绪翻腾摇曳,片刻,凤瑶眸中顿时有冷光滑过,随即,不待颜墨白反应,她已强行伸脖而上,势必要咬住颜墨白那只鼻子。
她动作极快,张嘴与闭嘴的速度也是极快,大抵是不曾料到她会突然大失形象的来这一招,颜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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